他最近也越来越“黏人”。
他习惯在出门前管盛夜行讨要个吻,习惯自己做对件事儿也去讨要个吻,发展到现在,连句“谢谢”也变成路见星索吻理由。
他们在各个空间里吻得爱恨缠绵,彼此却都摸不清
小时候他姥爷家挨着市区内军用机场,到晚上有夜航训练,各类机型低空飞过,总会吵得路见星睡不着觉。
他听姥爷讲歼20、讲黑鹰、讲伯努利原理,没听进去分半点,注意力倒全被飞过声响吸引,任由其如洪水猛兽将自己吞没。
有时,路见星又贪恋这种让自己疼痛上瘾噪音,他会趴在房间阳台上数数,飞过架数架,嘴里时不时发出模仿螺旋桨旋转声音。
“轰隆隆隆——”
“嗡嗡嗡——”
唐寒得出结论:“他在伤害自己。”
“知道。”盛夜行说。
放下写到没墨笔,唐寒边摇头边拿出墨水瓶要重新装水,“这样不行,得想想办法。”
“换吧,”盛夜行突然说,“味儿整个给换掉。”
“换?怎换。”唐寒问。
“……”
盛夜行没法点头也没法摇头,只得在沉默之后迅速挪开话题:“老师,教室里边儿清洁剂那些是不是都换过?感觉他闻着不太舒服,今早进教室就趴那儿。”
“是吧。”
唐寒说完这句才放下笔,抬头又看盛夜行会儿,叹气道:“别担心,给后勤那边打个电话问问看。”
盛夜行点头,说:“感觉他挺烦躁。”
“他……”
大课间时段,盛夜行正脸纠结地站在办公室里,从牙缝中艰难挤出第个字。
“路见星?怎,”唐寒在批阅作业,忙得头都不方便抬起来,“说吧。”
盛夜行挑眉,“能坐飞机?”
“般来说,是不建议出远门。火车噪音也非常大,怕他吃不消。”唐寒回答。
“突突突突——”
有时声音尖锐,路见星就说是飞机在哭。电视上那些云层,是留下眼泪。
路见星遍遍地重复,弯起眉眼又开始笑。
在他主观意识里,只要他抓紧对方衣摆,那他也就只能看见衣摆。
路见星感觉“能跟着”,就足够满足他依赖心。
“有办法。”盛夜行说。
确定是更换过清洁剂后,盛夜行专门在网上找些味道最小且刺激性不强清洁剂买来试用,挨个儿让路见星闻点再看他反应。
最后,盛夜行口气买十瓶其中种,被他全部送给保洁部,并且尽量劝说这些阿姨用他买。
路见星自然不知道这些,课余时间全耗在机票上边儿。
他出远门都是坐车,飞机基本上没坐过。
“你观察得比们老师都细。”唐寒说。
被说得心虚,盛夜行赶紧自己接自己话题:“问他他就指鼻子,别也不说,有时候闹烦就拍桌子。”
“怎拍?”唐寒捉笔,准备又开始记录下路见星点点滴滴。
“砸桌子样,特别响。”
盛夜行说完,伸出手指比划,“还有,拿指甲去磨桌面。”
“行吧。”
“怎?”
用手指敲敲校服侧边裤缝,盛夜行笑而不语。
“到底怎回事?”唐寒皱眉,“他要跟你起走?记得是你要去首都治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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