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要把蘸料往鸡翅上淋,路见星固执地阻止他:“不可以!”
“嗯?”
“生气,”路见星腮帮子都快鼓起来,“会生气。”
盛夜行:“……”
随后,路见星慢条斯理地把包蘸酱全吃完,再戴手套去剥掉炸鸡上脆皮,只啃里边儿肉。
“厉害啊,没上当。”盛夜行站起来把背包拴在行李箱拉杆上,朝不远处炸鸡店望眼,“你今天想吃炸鸡还是面条?”
以前唐寒说炸物吃多不好,他都很少给路见星买这些油炸食品。可也许是今天人多,好几个路过乘客都拎袋炸鸡,路冰皮儿那眼神往上瞟好几次。
路见星捂住口罩跟过去,“鸡。”
盛夜行逗他:“读‘闸’还是‘诈’啊?”
耳朵都憋红,路见星从牙缝里磨出个字:“……鸡。”
人多路见星就容易不舒服,但毕竟这大人,什事儿都能自己尽力扛下来。他声不响地往盛夜行身边凑凑,突然道:“午饭好吃吗?”
盛夜行早被他没头没脑话捋习惯,“现在才早上,你再看看时间?”
掏出手机,路见星看眼屏幕。
锁屏上漂浮着几个爸妈打过来电话,他没有接到。
“几点?”
眉。
“觉得把你看得太弱?”盛夜行低声,“等下还要坐那久车,怕你不舒服。”
路见星还是用力气把书包拽过来自己背上,“但自己,可以。”
也是,都这大。
盛夜行伸手揉把他后脑勺,嘱咐道:“那你背好包,跟紧点儿。”
他没说,他本来还想把翅中鸡腿分下类再吃。
排队进站等候区非常拥挤,盛夜行个头出众,光个人就占挺大面积,更成为不少乘客“开路工具”,来二去,行李箱都差点被挤散。
路见星跟得乖,用手腕勾住行李箱,率先进闸口,站在电梯处等盛夜行,不让人多费心。
进车厢找好座位,盛夜行把外套扯出来搭到路见星腿上。
“要坐好几个
盛夜行对油炸物不太感兴趣,点好餐就去餐厅外吸烟舱内点烟。
车站专门吸烟舱内专设有点火器,盛夜行数下身上整包根数,决定趁这会儿把烟瘾给释放下。
毕竟在首都待这几天,他不想再当路见星面儿抽烟。
从吸烟舱回来,盛夜行发现路见星撕开蘸酱包锯齿口,直接把调料含在嘴里,桌上炸鸡动都没动过。
“说,”盛夜行坐下来,“你这样吃不觉得齁?”
“十,十点。”
“嗯,那们车是几点出发?”
“十。”
“还有半个小时,对吗?”盛夜行笑笑。
路见星犹豫会儿,回答:“,个。”
车站人流量大,为预防疾病,唐寒在两个孩子出发前为他们准备口罩。
等到候车座位上,盛夜行才把口罩扯出来戴好。他很少戴这些东西,鼻腔被压迫得不太舒服,拎住绳带扯老半天,最终放弃似任由它歪歪扭扭。
路见星看得出来他口罩戴歪,动作自然地伸手扶下。
手指捏住盛夜行山根往下,路见星又用点力气把口罩捏出形状,强调道:“这样。”
他说完,用种怪异审视圈周围候车人,紧张得手心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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