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里学生接触社会少,大多都比较直接,什话都说,无非是希望路见星尽快好起来,尽快融入他们。
“说,”盛夜行把蛋糕拎到桌上放好,“你应该得到很多祝福,很多很多。”
他说完,走到路见星身边,往路见星被空调吹得发
“行,”盛夜行攥紧纸张,打声招呼,“先走。”
出医院,盛夜行也没走。
盛夜行去文具店买根黑色马克笔,把兜里装机车木雕后视镜涂成黑色,在车身上写个“猎路者”。
这就是他自己那辆车型号名,没想到挺赶巧,真成猎“路”者。
每天早上他都比路见星先起床来,就在浴室偷偷弄点儿,想争取在生日前做好送给他,这下终于大功告成。他手里木雕早已不像上个月那样粗糙,边角都是细细打磨过,路冰皮儿绝对喜欢。
路见星不太会说,就只能听,他也习惯倾听,在听别人讲话时眼睛会亮亮。偶尔黯然,那绝对就是不感兴趣或者没注意到。
听“生日”两个字,他眼睛发光。
过后三天,五月二十五日,是路见星生日。
也就是这天,盛夜行没让路见星跟着去医院,自己拿着测验报告跑趟医院,中午和晨姐吃顿饭,点过就准备回酒店去。
拿完药正准备从诊室离开,盛夜行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医生,那个,……晚上睡不着话,能不能多吃点药?”
摄像头拿远点儿,故作嫌弃道:“就上来看个病,给你们说得观光旅游似,折腾不折腾。”
“吃冰棍吗见星儿,”顾群山又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大还让你吃吗?”
“嗯。”
路见星热得不想讲话,感觉汗都要顺着胸口流向肚脐眼,“薄荷。”
“个?”
对于“生日”,盛夜行理解还颇为模糊,他也不觉得长大是件多好事。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属于路见星十八岁永远不要到来。
但是,只要是凡人,都躲不过要长大命运,也会去面对自己片天地,然后辈子自己对自己负责。
刷个单车骑回酒店,盛夜行叫个蛋糕外卖,在酒店大厅等蛋糕到再上去。
早上走时候路见星还没醒,没能及时说声“生日快乐”。
盛夜行拎着蛋糕回房间,路见星正拿着手机,有点儿懵地看班上好多同学在班群里刷屏,都是祝他生日快乐。
天天抱着路见星睡觉,能容易早睡着就奇怪。
躁狂类药物吃嗜睡,这威力盛夜行早就体验过。
“你这药吃是嗜睡不是催眠,”医生看他眼,正在纸上记录着什,“这药是精神类,能多吃吗?”
“不能。”盛夜行说。
“药吃多不好,能不吃就尽量不吃,”医生扶扶框架眼镜,劝慰道:“睡不着就听点舒缓音乐,不要睡得太晚。”
“嗯。”
盛夜行看路见星有点儿累,伸手把电话抢过来就对顾群山说:“你以为跟你似,非要吃五六个,口味还不样,舔这头舔那头,怕滴下来黏手上。”
“巧克力化还舔手指呢,”顾群山说,“不过都是小时候事儿……”
“哎,你们多久回来?”
“后天票,”盛夜行说,“今天陪他在这边把生日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