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林听拿橡皮擦抹掉铅笔字迹,“那你就别跟们块儿上锦大。”
“别啊……还想考
盛夜行安抚道:“嗯,幸福可不能算是‘心情’。”
“好幸福啊,”路见星语速快点,自顾自地说,“好幸福!”
盛夜行屏住呼吸,低声问:“那你再猜猜,现在什感受?”
“幸福。”路见星还是重复这个词。
还没来得及等盛夜行表态,路见星又说:“因为,而幸福。”
他长这大最想要,是“感受”。
他要怎表达,要怎去形容:最想要,在这年里,你已经慢慢地给点点。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盛夜行是不是天赐?
不仅仅是盛夜行,包括李定西、顾群山、展飞、唐寒老师、林听等等同学老师,包括学生宿舍明叔、张妈,还有学校小吃街上那些和蔼可亲叔叔阿姨们,都在生活每处细节里给他努力下去勇气。
这种“感受”微乎其微,但他察觉到。
,在熄灯前还叫盛夜行下楼去帮他们挂树梢枝头最高那颗条纹彩球。
挂完圣诞树回寝室,盛夜行关宿舍内所有灯,和路见星裹着被子站在阳台上,打开窗。
他们边看楼下热热闹闹,边吃梨。
“平安夜晚上,有圣诞老人要给你送礼物,”盛夜行挨着他耳畔呼口气,热得路见星痒痒,“今晚们就都别睡。”
“……”路见星耳朵和脖颈可预见地泛红片。
跨年夜那天,市里下场雪。
学校预先策划举办元旦迎新晚会并没有如期举行,高高二学生早早地回家,留下高三学生们还在“留校”,正挑灯夜战。
顾群山边咬笔边摇头,说咱学校这得是什精神,连元旦节都不让过?
林听把新发下来文综卷给他,说,这你就不知道吧,人生呢,也就七八十个元旦节,为你远大前程,耽误次怎?就你这觉悟还想考大学呢,考大专去吧你。
听这话,本来就没什底气和信心顾群山就不满,大专怎?看大专挺好。
路见星用侧脸紧紧贴住盛夜行脖颈,再纠缠般地去蹭对方嘴唇,喉咙里发出“呜呜”声音,不像哭也不像笑,手臂在盛夜行身后胡乱地绞起来。
每当这种时候,盛夜行痛苦又快乐。
他真切地享受着路见星“需要”,又无法忍耐住心脏抽痛。
伸手安抚住路见星异样,盛夜行没办法,没话找话:“唐寒老师说你共情能力并不是没有,那你猜猜,现在什心情?”
“幸,福。”路见星闷闷地答。
他最近嗅觉异常敏锐,对喜欢味道也有如痴汉般,老往盛夜行脖颈处凑,越凑,盛夜行越享受,干脆把香水往脖子上喷,勾得路见星秒变小狗,回宿舍就扑腾上去,闭着眼闻个够。
路见星表情放松,唇瓣冰凉,呼吸间带少年人特有急促,盛夜行被嗅着嗅着也情动。
两个人常常不知道怎就开始拼命接吻,再抱成团,直到谁被推到床边磕疼为止。
“你想要什?告诉,”盛夜行沉嗓,“什都给你。”
安静好会儿,路见星没回答,只是把下巴搭上他颈窝,呼吸平稳,发愣,半句话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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