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路见星
嗓音尖锐起来：“不！”
盛夜行突然像耐心告罄，再次去拉扯他，“回去。”
两个人虽然身高相当，但体型和力道仍有差距，这
下路见星挣脱得艰难，费
劲才甩开盛夜行手臂。
手有点疼。
路见星低头看手腕，明显已有道红痕。
“
总觉得你这样，是上天欠你。你明明应该得到所有好。”盛夜行说。
路见星接不上话。
他理解这两句话都要费好大力气。
盛夜行继续说：“想，你知道怎
‘得到’就好，不需要去‘给予’，那样会让你累，也让你苦恼。”
见他对不说话，盛夜行就当刚才什都没说过般，下两阶去牵他，“跟回去，别想。”
星袖子，“上楼。”
踏进宿舍楼，盛夜行喊嗓子，声控灯亮。
路见星还站在楼梯口第阶不走，小声问：“为什？”
为什？
为什要对张妈那样做？
楼道内暗下去声控灯亮起来。
盛夜行站回上两阶楼梯，表情阴郁地看着他。
破天荒，路见星执拗地站在那儿动不动，咬着牙说：“想，个人……”
下意识以为“个人”是别意思，盛夜行回头就说：“不行！”
“……坐坐。”
路见星把后边儿两个字说完，倔脾气也上来，甩开盛夜行钳制，非要坐在楼梯上。
盛夜行又去拽他手，“回去，外边儿冷。”
疑问本不该有，但路见星其实想知道远不止这个。
盛夜行戴着帽子，背对楼道光源，整张脸隐没在暗处，脚踩双篮球鞋，有下没下地踏在阶梯上，发出很大声响。
路见星不太看得清他表情。
“因为……其实挺不愿意和你说这个，因为‘谢谢’这两个字，是教过你。”盛夜行慢慢地说，“有时候希望你懂得怎表达感谢，有时候又不想。”
路见星继续把问题抛给他：“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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