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空气环绕整座城市与整条三环路。
盛夜行摩托车后座被阳光晒得发烫,他考虑要不要给路见星弄个冰屁股垫。
六月中旬,顾群山来小道消息,说唐寒老师终于解放,在忙完他们这届之后,相亲次。
年后,换路见星站在楼上,把手掌心座位号条捏成团褶皱过度软纸。
“盛夜行。”
主动下阶,他喊。
今天天气很好。
他们把准考证用固体胶黏成手环,并肩走在有火烧云夕阳下。
眺望够,他才舍得动笔。
高考对他而言和平时考试没什两样,所以路见星做得轻松,写完也不检查,交卷走人。能把每个空白都填满,他就已取得最大胜利。
他也有堆积成山测验试卷,有无数个摇头晃脑背诗夜,只是别人倍功夫他要用双倍来还,还不定能够有效。
老师尽力,他尽力。
这段青春尽力,就够。
“拜拜。”
又是拜拜!
面对担忧父母,路见星没有再多和父母说什,只是伸胳膊抱紧盛夜行腰。与妈妈交换个放心眼神。
深呼吸,吐气。
唐寒老师说这是缓解紧张好办法。
在楼下,身边是僵硬路家父母。
你确定要坐摩去高考考场?
头盔够硬?
超速话,儿子会飞出去吗?
真可以骑这种摩托机车去参加高考吗?
甜蜜在耳畔欢呼。
他高中生活到此结束。
高考完,路家父母先回隔壁省市,说等成绩出来、毕业典礼结束后再开车过来接路见星回去。
展飞参加招飞最后次定选,李定西正在准备八月出院,冬夏忙着升学,顾群山还在研究除拔罐以外,能有什适合他职业。
夏天匆匆忙忙,热意从南到北。
下午最后堂考试铃响,他捏着填涂机读卡笔,在教室门口墙上印铅点,又拿橡皮去擦。
考生如潮水涌出教室,路见星发鬓被炎夏和人群打湿。
他步履缓慢地走到楼梯口,看盛夜行穿身蓝色短袖,拿准考证,正站在楼梯口等他。
就是这时候,明明所有人都在往楼下走,盛夜行却逆流而上,贴住楼梯栏杆,礼貌地说声声“借过”。
年前,是盛夜行站在高些台阶,满脸不耐烦。
最后半年抱佛脚行为帮不太大忙,路见星明白。学习很难,但想到或许能继续与盛夜行起念书,路见星就有干劲和信心。
其他他都不在乎。
高考考场设在离市二不远所学校中,路见星并不熟悉环境,坐立不安。
铃声响,他动作略显笨拙地拿出准考证、笔袋,再盯住窗外蓝天漂浮白云,足足发十分钟呆。
第二天考试依旧如此,考前例行远方眺望。
读懂路家父母眼神,盛夜行为自己辩解道:“叔叔阿姨,这是自己车,和街上那些野摩不样,骑车挺慢,很安全。”
这后座都快变成你们儿子专属。
这句自然没说,盛夜行没什耐心。他直接略过路家父母意见,戴头盔,扣绳,扬下巴招呼路见星上车:“赶紧。”
路见星很乖,跨上车就往脑袋上戴头盔。
像教育小孩儿,盛夜行用手肘顶顶身后,“和叔叔阿姨道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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