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纬崇深深看着他,说道:“遗产分配变更需要你签字。”
时进点头:“签。”
又是室寂静,时纬崇没再说什,转身离开。
当天晚饭后,时纬崇拿几份文件过来,时进看都没看,直接签,然后把自己缩在被子里。
时纬崇拿着文件在床边站好会,问道:“为什?”
好在这次进度条没有再涨,时纬崇帮他拉拉被子,离开病房。
之后两天时家大哥又来几次,时家另外几个不在这边哥哥也往这边打很多个电话,时进始终保持沉默,不说话也不接电话,整日呆在病房里傻傻望着窗外,像个失去灵魂木偶。
这期间时进再次试图用水果刀自残,被查房护士发现,护士告诉时纬崇这件事,时纬崇像个正常兄长样,表现得又急又气,把时进狠狠骂顿。
时进拧把自己大腿,面对时纬崇愤怒,无声无息地掉起眼泪。
“小进。”时纬崇无奈,弯腰凑近他,按住他肩膀,温声问道:“你到底怎?你看你都瘦。”
爹时行瑞姓孩子,也是表面上最宠时进兄长。
时进垂眼避开他视线,手偷偷在被子里掐自己把,鼻子酸,眼圈红,低声说道:“知道哥哥们都不喜欢。”
此话出,空气滞。
时纬崇没有说话,看着时进眼神温和稍减,暗含探究,像是在判断他这话是真有感而发还是试探做戏。
“998!进进啊啊啊!”小死惊慌尖叫。
“只是想让哥哥们开心。”时进回答,手里仍死死抓着自己最后底牌黄瓜抱枕。
时纬崇视线挪过去,扫过抱枕上面已经干涸血迹,又问道:“为什直抱着它?”
时进心里紧,忙又掐大腿把,红着眼眶对上时纬崇视线,声音几不可闻:“这是哥哥送给最后份礼物……不能弄丢,丢……就没。”
小死在时进脑内用力鼓
时进朝他挤出个微笑——这话他爱听,不枉他少吃好几顿饭。
时纬崇看着他露出笑容,脸上情绪突然慢慢敛去,变成种让人捉摸不透面无表情。
这是时纬崇第次在时进面前露出这种表情,时进笑不出来,低下头抱紧抱枕,心悬起来——来来,时纬崇要撕开亲切面具。
“小进,爸律师今天给打电话,说是遗产已经分割完,按照你意思分五份,没有你。”时纬崇开口,语气淡淡,没有以往面对时进时温和。
时进仰头看他,脸上也没有笑容——实在挤不出来,说道:“说过,要把欠哥哥们都还给你们。”
时进睫毛颤,眼眶里聚集泪水被这噪音震落,抿紧唇,重新对上时纬崇视线,试探着握住他手,说道:“大哥……如果有下辈子,换来做哥哥们兄长吧……把欠你们,都还给你们……”
“小进。”时纬崇抽出被他握住手,将他手塞回被窝,“别说胡话,哥哥永远都是你哥哥。”
又死缓!进进呜呜呜,进进你别死!”
居然滴水不漏,这时家大哥比预想中更难搞。
时进心知不妙,果断打消用语言软化时纬崇想法,假装疲惫闭上眼睛,低声说道:“大哥,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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