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撑过19岁生日吗?”黎九峥突然开口,声音低低哑哑,听上去有种怪异空洞感。
“那家人又来,在病人床前争论遗产归属。”黎九峥把玩着手里手术刀,白皙修长手指漂亮而危险,“他们都觉得病人要死,但是很可惜,把他救活。他们很失望,喜欢看他们失望。”
他终于不再麻木,挪动视线看向床边黎九峥。
黎九峥也低头看他,漂亮脸上面无表情,嘴唇开合着,像是恶魔在吟唱:“也会救活你,不让你死,你永远也别想死。”他这样说着,眼里却是无边冰冷杀意,手往下,把手术刀逼过去。
“晚安,五哥。”他迎着对方杀意开口,声音也是麻木,慢慢闭上眼睛,“们地狱里见。”
“就看看他,不呆太久。”廉君坚持不让。
最后龙叔妥协,掏出个口罩递给他,说道:“别靠太近,你现在不能马虎,万生病再损身体,之前努力就全都白费。”
廉君低应声表示明白,接过口罩戴上,滑动轮椅来到病床边,伸手摸摸时进热过头脸。
大概是觉得廉君手指凉凉很舒服,时进皱着眉头松开点,本能地往这边靠靠。
廉君心里软,倾身凑近他,想亲亲他又忍住,另只手摸上他正在挂水手,轻轻抚摸,“对不起,没有照顾好你……要快点好起来。”
被子盖住他,把他没说完话盖回去,“病就老实点,卦,带人去君少房里做下消毒。君少,从今天开始,在时进病彻底痊愈前,你们必须分开住,平时也不许亲密接触,尽量减少同处室时间,免得传染。”
廉君看着躺在病床上时进,沉着脸没说话。
“君少,没事,高烧什睡下午就退,你等着病好给你堆雪人玩。”时进勾着脑袋哄廉君,脸还是红,看上去又傻又可怜。
廉君滑动轮椅想要靠近,却被龙叔助理牢牢挡在门外,不甘放弃,逼着自己缓下表情,朝着时进安抚说道:“你好好休息,就在外面守着你。”
时进想说不用,但见他表情不好看,又默默把话咽回来,转而说道:“会咱们起搓麻将吧。”
病房回归安静,良久,脚步声响起远去,恶魔终于离开。
他松开紧握双开,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
“竹筒饭……”时进突然含糊出声,还砸吧下嘴。
廉君愣,看着时进,突然笑起来,又摸摸他脸,说道:“好,等你病好,们自己做竹筒饭吃。”
……
时进又做起梦,梦里他正脸麻木躺在病床上,床边站着身穿白大褂黎九峥。黎九峥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两人像是躺站两座雕像,明明活着,却都已经没活人气息。
天渐渐暗,没有人去开灯,夜色弥漫,衬得黎九峥手里那把锋利手术刀越发可怖。
廉君心里有些怨恨自己身体情况,面上却不漏,应道:“好。”
……
病来如山倒,时进没能等到廉君把平板拿过来,就直接歪头昏睡过去,他睡梦中眉头直皱着,明显很难受。
廉君放下平板,在龙叔瞪视下滑动轮椅进医疗室。
“君少。”龙叔满脸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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