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时进回应，松开时纬崇，重新看向海平面尽头慢慢晕染开
日光，微笑着，却还是红
眼眶，“你那
厉害，又能扭转时间，又能拯救世界，所以你肯定还能回来找，对不对？”
“不知道，进进……爱你。”
时进扯起嘴角笑：“也爱你……对不起，说好要把你介绍给廉君，
直没能做到。”
“不、没关系……没关系……”
进度条数值越来越少，很快到个位数。随着进度条下降，时进只觉得脑中属于小死哭声变得越来越模糊，他心里发紧，抬起胳膊环抱住自己，埋头把脸压在胳膊上，低声说道：“别哭，小死，听不清你说话。”
时进想起最初廉君，眼神死寂，身体差到多吃几口饭都要难受好久，脾气看上去也不太好……然后他又想起话多烦人卦二、话少不好惹卦、看似稳重其实偶尔也会皮下卦三、沉稳可靠卦五、贪睡好脾气卦九、嘴毒心软龙叔……最后，他想到笑容慢慢变多黎九峥、逐渐抹掉周身尖刺容洲中、气息越来越温暖向傲庭、努力学着敞开心扉费御景……最后最后，他想到养父母。
甚至，他想到其实对他很不错时行瑞。
终究，还是美好比苦难多。没什好不甘心，大家幸福就好。
时进睁开眼，看着天边不知何时泛起鱼肚白，唤道：“大哥。”
“嗯？”时纬崇侧头看他。
暖下眉眼，重新把外套穿上，挪到他身边。
时进没有躲，继续看着海面。
……
进度条点点降着，以种缓慢到磨人速度。
时进望着海面，点点梳理着自己记忆，从幼年，到少年，到濒死，到另段温暖人生，再到回到这里，遇到小死，遇到廉君……
时纬崇发现他不对劲，皱眉搭上他肩膀，担忧问道：“小进，你怎
“真已经原谅你。”他侧头看向时纬崇，对上他视线，“所以你也原谅你自己吧，老祖宗说过，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们都改掉错地方，放过自己吧，好不好？”
时纬崇眼眶有点发红，喉结动动，努力朝他露出个微笑，哑声说道：“好……好。谢谢你，小进。”
时进于是也笑，主动倾身抱他下。
进度条终于降回20，然后闪烁几下后，没有卡住，继续往下降下去。
小死憋不住哭出来，唤道：“进进……”
夜最深时候，他突然在心里问道：“小死，你是什时候寄宿到身上？”
小死过会才回道：“你毁容之后……对不起，眼睁睁看着你走向最悲惨结局，没有伸出援手，当时是想多解些你背景再送你走，结果拖到最后，不仅完全没有新发现，还害得你痛苦那久。”
“那早啊……”时进却笑，把下半张脸埋在胳膊里，弯起眼睛，“能理解你想法，不用说对不起……真好，那段最痛苦时光，不是个人度过，你还陪着。小死，谢谢你。”
进度条突然有波陡降，小死意识到什，沉默好会，拼命压下哭泣欲望，说道：“没有……进进，能陪着你这久，很开心。”
“也是。”时进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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