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韶光道:“只是对非极恶之鬼例行超度。”
那些怨灵直被镇压在阳间不得轮回,刚刚才被放出来,都没有真正害过人,等到去地府,那边自然会根据他们生前是非功过安排转世。
而画轴上有这样道约束诀,就算是他们想要作恶,也不可能实现。
如果是他师弟师妹们在,恐怕又要抓着他唠叨番,要他万事小心,注意身体,但饮真只说:“是
樵夫呆呆站着,忽然冲到画前,用手按住纸面,大声问道:“等等——为什?!”
慕韶光没有回答,他身体已经将被什东西拽住样飘浮起来,只好大喊声:“谢谢你!真,谢谢你!以后定不会作恶……”
……
慕韶光合上画轴,吩咐道:“饮真。”
“是。”
有鬼还故意说:“没遇上过,不知道,要不你等们遇上试试再问!”
慕韶光道:“那行,投胎去吧。”
“……”
他平淡脸上露出点笑意,那刻他像是这个世间最好看人:“这个算吗?”
那些鬼们全都呆住,甚至连画中本来在热热闹闹乱跳食物们都好像被他话惊到样,僵硬不动。
本本分分,没有招惹过谁,也没害过人,怎就无缘无故被人给害死呢?!”
“就算们想要回到阳间,难道不应该吗?难道们就得受苦受难,还不能有任何怨恨?!”
“要论倒霉,们也倒霉,从未有人给过们善意恩惠,为何还要们顾惜旁人!们苦啊……恨啊……”
时间,画中怨气几乎冲破纸面,慕韶光剑立起来,发出警告低鸣。
慕韶光不语。
说话是个年轻男子声音,温润动听,好似柔和而缓慢风,轻轻拂面而来,紧接着,慕韶光悬在半空佩剑自动出鞘,剑锋在纸面上龙飞凤舞地划下长串符文。
符文变成金色锁链,将画轴束缚住。
慕韶光招手,画轴缩小,飞入他掌中,被他随手放进乾坤袋里。
慕韶光掩唇咳嗽几声,长剑轻轻碰茶壶,里面水精准地倾出来,注入慕韶光身边杯子中。
长剑声音说:“您承担他们因果。”
慕韶光将手平伸出来,束柔和光从掌心中涌出,毫无分别地将画卷中每只鬼魂身上都晕染上层温柔光晕,超度他们怨念。
身体像是漂浮在水中,令所有伤痛和绝望随波远去。
所有在人间饱受炙烤和镇压之苦亡魂们都仿佛嗅到地府中彼岸花暗香,身形在画卷中逐渐淡去。
——他说,竟是真!
无亲无故,无缘无由,个陌生人,超度他们去投胎,让他们不会带着无尽绝望与不甘,永远在这个世上消散!
过会,他说道:“是啊,有时候也想不明白。但活着就是这样,没办法。”
众鬼也不过是情绪激动之间叫嚷番泄愤罢,没想到对方竟好像还有些赞同之意,都瞪大眼睛打量着面前青年。
慕韶光又道:“那如果受过善意恩惠,你们难道就会觉得,在这个世上不会那苦和恨?”
“从来没有事,有什如果不如果!”
“不可能,人心都坏,顾自己还顾不过来呢!只有人会无缘无故害你,谁会无缘无故地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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