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次感到厌倦,对那些算计与较量。
坐在高处,冷眼看着下面那帮人或奉承,或畏惧,或求饶时候,他想起,却是那晚寺庙破瓦间疏疏漏下月光。
原来魔域中,并不是只有诡谲黑。
也难怪慕韶光觉得程棂有病,连程棂自己思前想后,都在怀疑他身上是不是还有什稀奇古怪蛊毒没有解开,如果不好好治疗,或许哪天就疯。
殷诏夜与程棂各怀心思,以至于双方之间矛盾虽然越积越深,却都没有急于去找对方麻烦,反倒让局面短暂呈现出种诡异平静。
对于这个贪财胆小、在上世还背叛自己下属,殷诏夜既不打算去管他死活,也懒得理会他会对程棂交代些什。
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贺罗和程棂都是要弄死,在自己渡劫之前先让他们蹦跶几天,然后正好并收拾。
至于程棂这边,也通过番严刑拷打,逼问出贺罗身份。
贺罗被吓破胆子,为保命,先说他是受殷诏夜指使,其他事毫不知情,后来又改口,说是他不过贪财,又因不识得程棂母亲,这才闯祸,绝无他意。
对于这种人话,程棂并没有完全采信,但不管刘氏这边事是不是误会,他身上中殷诏夜蛊是事实。
睹殷诏夜与慕韶光冲突人,听到主人吩咐,连忙答应下来,神色间却难□□露出些惊诧之色。
殷诏夜懒洋洋地说:“这是对眼光肯定。至于背叛转投程棂那笔账,该算自然也是要算……”
他在微醺酒意中闭目片刻,唇角勾起丝冷笑:“有是办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跪着爬到面前领罪。”
下属犹豫下,说道:“主上英明,但您历劫日子快要到,那唐郁算不得什,程棂却有些难缠,还请您小心为上。”
殷诏夜淡淡地说:“自然知道,对付他们,本来也不急在时。”
*
慕韶光在纸面上写个“静”字,笔意如刀,力透纸背,最后竖钩笔锋重重顿,整张纸化为碎片。
“虽緐劳之极而无纷乱”,曰静。
程棂最需要调查清楚是殷诏夜究竟为何要出手暗算自己,贺罗身上显然找不到答案。
审问之后,程棂便将贺罗关押起来,又开始调查自己身边其他人。
这样忙碌,他原本应该是无暇他顾,但偏生越是派混乱,越是心猿意马。
以往种种人心叵测也见多,他曾命悬线,也曾杀人不眨眼,总归从出世起就注定身入魔域,那他也没有选择或是回头余地,不过拼杀图快罢。
可是这回,有什好像不样。
渡劫对修士来说乃是顶顶要紧大事,不过他在上世无所知时候,这劫难也顺利地渡过去,如今重活世,殷诏夜清楚地知道自己会在什时候历劫,又要经历哪些事情,所以倒是不慌。
但殷诏夜却从未曾想到过,他并非命运眷顾唯,这回,唐郁已经悄无声息地被换成慕韶光,是以,满盘皆乱。
*
殷诏夜很快就把整件事情始末调查清清楚楚。
贺罗虽是他手下,所做培育妖兽以及抓走程棂生母刘氏事却并非殷诏夜授意,甚至在此之前,他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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