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棂只知道,此时此刻,他真实地感觉到肝胆欲裂和嫉妒成狂两种情绪。
之前殷诏夜几次三番地触怒于他,却从未像今日般,令他起如此深重杀念。
程棂大步上前。
殷诏夜大概是觉得慕韶光简直莫名其妙,令人发指,却不知道慕韶光询问他那句“哭吗”时候,实际上并不是恶劣玩笑,而是极认真有所期待。
两人沉默地对峙片刻,殷诏夜狠狠咬着牙,脸色越来越红,额头上汗水不断滴落,眼睛却牢牢盯着慕韶光脸,不肯流露出半点示弱之意。
程棂放出神识感应,里里外外找圈,发现就像方才那些人所说样,唐郁确实不在自己山峰上,可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出身世家,除这里,似乎又无处可去。
正是因此,程棂思来想去都放心不下,便跑来殷诏夜这里看个究竟,却没想到就看见眼前这幕。
*
在程棂视线中,殷诏夜将慕韶光压在那片柔软草地上,宽袍广袖更加显得他身形高大,几乎将慕韶光整个人都罩住,带着不容置疑压迫和侵略感。
他手捏着慕韶光下巴,而慕韶光竟然并无抗拒之意,程棂看到他伸出手,指尖划过殷诏夜脸,轻佻又高傲。
。
要是别人,说不定当场就要翻脸,还会让大家顾忌下,但因为是唐郁,当时包括程棂在内魔修们根本谁都没当回事,只顾着为那将剑修打趴下,bao击而兴奋喝彩。
可那个时候是种心情,如今,又是种心情。
当“唐郁”两个字从道隐藏在阴暗角落里,可有可无符号,变成活生生、让他喜让他怒又让他动心清朗男子,再设想对方受到这样待遇,程棂觉得胸口传来股窒闷疼痛。
无以具体而准确地将那种心情描述出来,酸楚、自责、后悔、心疼……种种复杂情绪交织在起,让程棂竟隐约产生种想要流泪冲动。
程棂到来打破这场无声较量。
慕韶光转头看见程棂,不禁
殷诏夜身上幻化出来巨大龙形将慕韶光缠绕于其间,程棂知道,这往往是龙族动情标志,情/欲之所极,会不知不觉显出自己最雄伟本体,以此来取悦和征服配偶。
程棂瞬间犹如五雷轰顶,头脑中几乎片空白,半晌动弹不得。
他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住,过好半天,才随着思绪起轰然回流,种种影像、话语,在脑海之中纷至沓来,辨不出分明头绪。
他不知道两人因何如此,也不知道唐郁选择殷诏夜。
是为自保,还是动真心。
这种感觉对于名天生魔修来说十分陌生,但程棂已经顾不上去深究根底,他手指在断裂山石上攥紧,用力到连指缝中都渗出血来。
好会之后,程棂才倏然放开,拳砸在石头上,大步匆匆向着里面走去。
他刚才真是蠢啊,居然还奇怪为什殷诏夜眼线如此明目张胆地在外面监视。
原来不是唐郁这里人察觉不到,而是因为……无论是监视方还是被监视方都心知肚明,即使发现,唐郁也不敢怎办,甚至还要装出副什都不知道样子来进行配合。
那唐郁,现在究竟在哪里?他是害怕,招惹什祸端,还是……遇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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