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问千朝刚才都看到程棂流泪,那时就已经十分震惊,毕竟在他们对魔修想象中,总觉得让这种毫无人性与温情家伙掉下眼泪,简直是千难万难事。
没想到慕韶光没来多长时间,竟然进展飞速,不光拿下程棂个。
问千朝刚才直没开口,只是静静微笑着站在边,直到这时听慕韶光话,他眼中才闪过丝异色,忽然开口说道:“另外个是谁?殷诏夜吗?”
慕韶光手里拿着装眼泪玉瓶,转来转去地把玩,肌肤在晨曦辉映中,简直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手,哪里是玉。
就像他这个人样,那美丽,那脆弱,那亲切,那冰冷,日影到他身上,都恍如月色。
但那些风雨最终也没有打在身上,因为切自有师兄替他们承当。
所以他们也会时常忽略,其实师兄比他们也大不多少,当时也不过是个肩膀单薄少年罢。
晃这多年过去,曾经孩童已经成长为名震方修士,可她依旧只能站在师兄身后遥遥仰望。
每次试图为师兄做些什,都会被他以不容置疑态度,重新庇护在身后。
他永远把那些最难、最重扛在肩头,把最强大笃定面表现在人前,半分也不肯让自己休息,也不肯袒露出自己疲倦和伤痕。
芝眼中已经露出激动神色。
她怕,bao露慕韶光身份,不敢多说什,只道:“唐尊使,你……你脸色瞧着不太好,你还好吧?”
慕韶光却很从容,慢悠悠道:“若问唐尊使,他脸色向苍白,不分时候,若问大师兄,倒是很好。”
听他就这样直言身份,岑芝和问千朝都怔怔。
慕韶光微微笑道:“无妨,在封夷山上,还没有人能用术法窥探而不被察觉,有事尽管说就可以。”
慕韶光漫不经心地回答自己师弟:“你猜对,正是殷诏夜,不过他眼泪只有半滴能用,还得想办法让他再流次泪。”
问千朝追问道:“为什?”
慕韶光说:“因为他刚才被七情阵迷惑,所以眼泪中情/欲过重,没有完全把魔神力量带出来。”
岑芝想起刚才那幅混乱场景,有些嫌弃,说道:“真是受不那帮龙。”
问千朝却又问句:“那……刚才他陷入幻阵
什时候,才能和师兄并肩而立呢?
慕韶光说完那句话之后,看岑芝垂下头,不禁微微顿。
他手抬抬,似欲摸摸她头发,终究还是放下,咳声,公事公办道:
“任务进展还算顺利,现在已经得到两滴眼泪,或许在魔域停留时间也不需要像预计中那样久。”
岑芝有些意外,道:“已经两滴?”
可以正常说话,反倒千头万绪,不知从何开口。
过片刻,岑芝才说道:“没想到这些魔修比想象中还要粗鄙鲁莽,师兄在这里要隐藏身份跟他们周旋,又不能动用灵力,定不好过。若是们能为师兄做点什就好。”
她语调中满是心疼,慕韶光淡淡地道:“你们来,就是为这个?”
听他这样说,岑芝倒不害怕,只是有几分沮丧。
她与问千朝年纪相仿,犹记得师尊去世时,两人尚且是懵懂无依孩童,在惊恐与惶惑中迎来门派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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