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说完这句话,慕韶光就看见从程棂胸口位置,突然流出抹红色。
他以为那是道伤口,微错愕,就看见这红色如水波般蔓延开来,笼罩住程棂全身,浅浅勾勒出他修长精悍轮廓。
程棂自己却好像无所觉,听到慕韶光话,他目光中迸出惊喜之意,又有点小心地问道:“你……是在关心吗?”
“主人,这是程棂情绪。”
与程棂同时开口,是慕韶光盛放眼泪玉瓶:“您得到他眼泪,便有与他神思共通能力。也可以瞧见他心情,别人是察觉不到。”
“殷诏夜可不是那种会刻意示好收买人心人,尤其是仙门那帮蠢货,又迂腐又啰嗦,也根本没有什拉拢价值。”
程棂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他这番举动必定不安好心,要不就是有利可图,要不就是有人要杀。哼,他这下山,不知道多少人要倒霉。”
慕韶光道:“你与仙门有仇吗?”
程棂还真想想:“打打杀杀是有过,但要说真有什血仇也不至于。单纯看他们不顺眼比较多些,可能是天生犯冲吧!你瞧他们在异影同光上天天吹那个慕韶光,简直当真说成天神降世般,眼下同道有麻烦,不还是像个缩头乌龟样不吭声?”
他漫不经心地挑起边嘴角,嘲讽道:“呵,沽名钓誉,言过其实,仙门就喜欢搞这套。”
以打听到些消息。
庆雍同门将大概情况对殷诏夜讲述番。
据他所说,庆雍所在地方离这里还有段距离,在魔域南面二十万里之外,名叫青石镇,那里就是庆雍故乡。
如今他出意外,镇上百姓们担心忧虑,又人人自危,也是方寸大乱。
殷诏夜问明方位,便道:“既然如此,明天早便启程去查看便是。”
慕韶光道:“对,你伤是为而受,当然……要关心你。”
程棂身上红色更加明亮。
慕韶光轻轻抬起眼睛,越过程棂肩头,朝着殷诏夜离开背影望去,却只看见片黯淡、接近于黑深蓝。
慕韶光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忽然笑下。
他自言自语地感叹道:“又何尝不是个兄友弟恭,爱惜同门好人
慕韶光:“……”
程棂见他不语,想起上回唐郁剑斩妖兽时候,就有人拿他跟慕韶光比较,还嘲讽他,想必他也是不高兴。
于是他又带着几分讨好,几分安慰,补句:“总有天见到此人,非要狠狠给他个教训不可。你……你怎,你在想什?”
慕韶光也缓缓地扬起唇角:“没什,在想你伤有没有好些。”
现在程棂眼泪已经到手,这个人可以杀,可以揍,慕韶光殷切地盼着对方伤势痊愈,因为他拳头也有点痒痒。
涂垚扯扯唇角,假笑道:“今日你,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
殷诏夜哈哈大笑几声,重重地在涂垚肩上拍,耸肩道:“大长老,向是个热心仗义,爱护同门之人,你不知道吗?”
涂垚表情就像吃嘴沙子,殷诏夜却已放开手,笑着走。
“这些修士们想实在天真。”
慕韶光回过头来,发现程棂已经不知道什时候从座椅上起来,站在自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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