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歌伸手,随便把小猫耳朵捏成个卷,低声道:“也不知道你化形是什样子,可能那个时候,你也就有你该去地方。”
慕韶光:“……”
他稍稍向后退开些,有点不习惯地抖下耳朵,猫耳朵重新弹回成三角形。
叶天歌倒是也没在意,她平日很少能有人说说话,这时候把慕韶光当成树洞,倾诉间已经沉浸在自己思绪里,收回手,又转而提起她和大长老之间那次冲突。
这些话已经在叶天歌心里憋好几天,虽然涂垚直没有再找过她麻烦,但她其实算是跟涂垚撕破脸,还是会担心对方哪天突然发难,先拿祖父魂魄来出气。
那人轻轻地笑着:“或许。”
“去哪里?”
“花外楼,柳下舟。”①
她听不懂,有些泄气,因为这刻,这个人神情中带着些她看不懂怅惘,就好像突然离她好远好远。
于是她小声嘟囔道:“说什鬼话。”
不过殷诏夜和程棂心思也难猜,这俩总不是姑娘,所以大概还是因为魔修和他天生不是路人,难懂。
叶天歌拿起书来就念,小猫静静趴在她手边听着。
有微风静静从窗外吹来。传次蜀香炸次
叶天歌确实不喜欢读书,原本想着随便念上几句,哄哄猫就算,可是书页页页翻下来,有如此温馨而安宁气氛,如此疲惫却又平静她自己。
人思绪就不禁下坠入数年前散碎光阴碎影里。
“……也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什事,他态度下子就改变那多。那所谓魔神谕示绝不可能是真,但若说涂垚伪造,这看起来对他根本没有好处,站出来干这出头招风事也不是他性格,实在不明白,他为什要这样做。”
叶天歌半是跟猫聊天,半是自语,慕韶光有句没句地听着她话,开始垂在桌沿处尾巴还漫不经心地甩着,后来逐渐变得垂直于地面,上面毛也都炸起来。
叶天歌私下里和大长老之
对方并不生气,反倒笑起来:“这是见人说人话,见小鬼,只能说鬼话。来,再多看几页书,你就明白是什意思。”
现实中,守着猫叶天歌静静翻过页书,轻声念道:“轮明月已上林梢,渐觉风生袖底,月到波心,俗虑尘怀,爽然顿释。”
而再翻几页,后面却是:“天各方,风流云散,玉埋香碎,不堪回首。”②
她将书放下,静静出神,过会说:“很嫉妒这样人。他们写得出这样好听话来,因为从这世上得到过很多值得去记幸福和美丽,但是没有。只是团树根底下污泥,看不见什月啊,云啊,风啊,是破坏这些人。”
“你呢?你这聪明,应该快要化形吧?”
也曾窗前读书,也曾有人相伴。
谁声音清朗带笑,慢悠悠地说道:“不是要让你读个女状元,也没想训练你成什大侠客。只是学文可以明心、舒心、交心,学武可以自保、助人、行义,你都会点,以后行走于世,活就轻松些。”
她听见自己声音在问:“那……你呢?你不管吗?”
对方说:“人都是会长大高飞,们总不可能辈子都在起呀。”
“你会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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