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淼缓步走到他
跟前，说道：“你后悔
吗？”
涂淼是三名长老中最年轻，此时还是青年样貌，跪在他面前郭镇长却已白发苍苍，看上去说不出违和。
涂淼道：“你原本是
得意弟子，也很有慧根，却偏偏没有出息。当初你想离开师门时就对你说过，你若去当个普通人，这辈子只有被人践踏份，你却告诉这个世上不是只要更强就更占得道理。可是现在你看看，你却为口饭跪在这里摇尾乞怜。”
郭镇长道：“这些年在镇上救过很多性命，也帮很多人活下来，报答当年供和娘生活乡亲们。做想做事，不后悔。师尊，求您也体恤体恤他们吧！”
涂垚想
会，慢慢地说道：“那
，这样好。”
三长老涂淼正坐在小镇后山上处凉亭中，手中抚摸着柄暗红色阔背长刀。
郭镇长已经到，正带着阿寄跪在凉亭外面。
“你瞧瞧，这把刀锻多好。”
涂淼对两人视而不见，拿着刀对自己身边侍奉弟子说道：“可惜，如果再放进炉子里炼上十年功夫，它定会是柄绝世名兵，但眼下掌门之位悬而未决，正逢多事之秋，也等不及，只能以煞气试刀，方可事半功倍。”
“不行！”
凡人命。”
“他们生活在这里，仰仗着天命庇佑，把能够呼风唤雨修士们当成神明，殊不知，这些所谓神，才最自私、贪婪、卑劣、恶毒，因为他们站得高，所以根本不会把小人物命运放在心上，就如个人不会在意蝼蚁性命……”
叶天歌郁郁地说：“可见这世上是没有真正神，也没有公道。”
慕韶光仰头笑声，将手中树枝随意抛开：“叶师妹，你这样说就不爱听。”
叶天歌：“嗯？”
他看着郭镇长：“再给你次说话机会，如果你说你后悔，并哀求，今天就答应将你重新收进师门，并且这个炼刀重任交托给你。这样话……你还不愿意？”
郭镇长怔住。
片刻之后，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还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
阿寄怔，连忙也跟着爬起来。
跪在那里郭镇长突然大声吼道：“如果要在山洞里试刀，那里地面会被彻底破坏，地下妖气外泄，将成大祸！”
涂淼弟子看眼师父脸色，连忙喝道：“大胆，这哪里有你插嘴份！你们不会换个地方住吗？”
郭镇长道：“这里是乡亲们祖祖辈辈辛苦打下来家业，他们总共只有这点安身立命东西，换片地方又该如何生存！这里是合虚属地，这里百姓都是你们信徒，你们真点活路都不给他们吗？”
他冲着涂淼用力磕下头去，高声说：“师尊，咱们毕竟师徒场！”
郭镇长这声“师尊”叫，周围人都露出错愕之色，没想到两人之间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慕韶光掸下衣袍，站直身子，指指寺庙方向：“你不是看到吗？他们供神是。”
“你——”
慕韶光冲着叶天歌笑，菲薄阳光洒在他脸上，那笑意纯净而骄傲，仿佛可以涤尽世间所有污浊。
他抬起手，做个邀请手势：“要去显灵，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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