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凌乱爱与恨注入其中,整个世界仿佛只有这个名字有意义,其他,他都不去想也不去在乎。
问千朝不记得他喊多久,当反应过来时候他看到上官肇错愕脸,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上官肇下意识地松开手,问千朝毫无仪态仰面躺倒在地上,他最初那颗泪水怦然落下,被从慕韶光那里飞出来寒玉瓶装入其中。
——第六名魔头泪水,集齐。
没有假扮或者取而代之,从头到尾,莫暝都是问千朝。
他竟然真干出这种事,把切都推到最糟糕发展方向,没能报仇出气,也没能得偿所愿。
但是不这样做,他又该如何去做?他已经走投无路。
难道就让他辈子对着自己杀父仇人尊敬有加、兄友弟恭吗?对方给他带来那多痛苦,却又那云淡风轻。
难道就让他眼睁睁看着把自己带大师兄被别人抢走,最后和他渐行渐远吗?世上有那多人喜欢慕韶光,世上所有人都能得到慕韶光,唯有他不行,就因为他是师弟。这是哪门子道理!
他除个掌门之位还有什?慕韶光自己都不稀罕东西拿来打发他,难道就以为能恩怨两消?
。
解君心转眼挡在他身前,两人凌空对掌,落地时,解君心已抢先到慕韶光身边。
他满心俱是疼惜,想碰下慕韶光,又怕惊吓他,手抬起又放下,只能深深看着慕韶光,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
慕韶光也看着解君心,两人对视片刻,慕韶光抬起手来,低声道:“送回朝云峰吧。”
他抬手,解君心几乎是立刻便上前握住,低声道:“好。”
他从很小时候就意识到,自己永永远远也不可能超过慕韶光,要给父亲报仇,只能另外再想些其他办法,为此他甚至不惜隐藏身份,炼制傀儡,设法引起魔神兴趣,拜入合虚门下。
他已经有仙门根基,不能修炼魔功,但将魔神成为魔修之前所练那手出神入化傀儡术学到八成,更加多另外重身份用来行事和防身。
这些年来,为隐藏这个秘密,问千朝直不曾哭过。
他眼泪,在父亲刚刚去世时候已经流够,那是软弱象征,不能给他带来
他要不是这些,他要是他父亲,他师兄。
可是他这生,亲情、爱情,都栽在同个人手上,这让他焉能不恨?
所有人都在反对他,仿佛他想要得到慕韶光是那荒谬和不可思议件事,这不公平!
问千朝被上官肇和问晖拖着挣扎几下,忽然放声大喊慕韶光名字。
“慕韶光!慕韶光!”
他们就这样要当着问千朝面离开,问千朝觉得那两道并肩影子就像尖针样刺入他眼睛,他觉得自己下刻就要发狂,就要向慕韶光冲去。
“不许走!”
上官肇把拖住问千朝,拦腰抱住他生生往后面扯去,厉声说道:“问师弟,你不要再闹下去,你也替师兄想想!你究竟还要多伤他心!”
问千朝猛地震,那个瞬间,他脸上表情片空白茫然,就像是个失去糖果孩子。
看着面前这混乱不堪场面,他刹那有如当头棒喝,突然反应过来,他到底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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