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步榭这句话含义,心中不免骇然,步榭对慕韶光感情,恐怕远远比他们所能想象要更深。
可是……他是佛子。
佛子理应无情,甚至连稍稍动念都已是大逆不道之事,而步榭不但有烦心,失元阳,还用情如此之深,这件事若是传出去,足以惊世骇俗。
更何况,慕韶光身份也不是什出身寻常美貌佳人,他地位在整个修真界都举足轻重,还涉及到合虚以及穹明宗那两边牵扯,步榭若想跟慕韶光在起,事情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泓真长老心中十分忧虑,又劝步榭几句。
,那必然是徒劳无功。
泓真长老说道:“佛子,您想让他想起来吗?以为那段回忆并不美好,或许忘记也不失为种放下。”
步榭道:“无论是从那段回忆角度还是从私心来说,都不愿意让他想起那些事,想起……那几个人,但是如果韶光自己选择,他定会想要不论多残忍不堪,也要知道真相。想尊重他,不想再让他被欺骗。”
“而且……还有点。”
步榭叹息着说:“他这次记忆受损不是被封印,而是因为受严重伤,自身承担不太过庞大神思,所以自动忘却些事。如果他直想不起来,也证明他伤没有好,很担心。”
可步榭看着温和,在这上面却不容半点商量余地,任由对方怎说,他个字也不反驳,只道:“意已决。”
泓真长老终究也是无法,只能行礼告退出去,为慕韶光寻找医师。
他每件事都事无巨细地为慕韶光想明明白白,甚至考虑到对方任何点会有心情。
泓真长老摇摇头,说道:“老僧认得几位医术精湛之人,佛子若是需要,可以去把他们请来……但是您还要继续跟芷忧君住在处吗?”
步榭看他眼,泓真长老说:“请恕老僧多言,您到底是佛子,如今已经并非……童子之身,与心境上大有损耗,如果再不避嫌地和芷忧君朝夕相处,方面是对自己境界有影响,另方面也未免有失体统,引起其他人议论。”
步榭摇摇头,说道:“长老,顾不得那些,离不开他。”
泓真长老注意到,步榭说不是慕韶光需要人照顾或者离不开自己,而是说他离不开慕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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