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榭摇摇头,叹气道:“没心肝小子……你继续说。”
步榭很少这样说话,慕韶光冷不防挨骂,觉得师兄当真是今非昔比,居然都敢说他没心肝。
步榭语气轻松,若是过去,慕韶光说不定会踢他脚,或者反唇相讥,但此刻,他顿顿,却是忍,摸摸鼻子继续说下去:
“……如果鸢婴真有办法借助唐郁身体复生,现在唐郁又
慕韶光转头看见是步榭,便说:“好什,你取笑?许久没练剑,可觉得都有些生疏。”
步榭给他擦擦额头薄汗,含笑道:“没有,觉得很好。尤其是看见你意气风发样子,心里更是高兴。”
慕韶光听他这样说,不禁叹口气,说道:“事情已经是如此,能做什就做点什吧,也比纠缠那些过往来有用。”
步榭低声道:“你说是。”
这也是他在当初第眼就会被慕韶光吸引原因,因为他在这个孩子身上,看到永不服输,永不放弃韧性,他从这韧性中感到股力量,不知不觉地便走过去。
,凡事不可遇难便心生畏惧丧气。”
他拿起精神,也拿剑,去庭院里练会。
方才那名打坐壮汉已经站起身来,开始用头撞墙,大概是在练习铁头功,此时见慕韶光下楼,便停下来看他,眼中有好奇,似是觉得这个公子哥般年轻人拿柄剑有些违和。
慕韶光开始练剑,半晌,那名壮汉渐渐张大嘴巴。
楼上,步榭也是枯坐整整夜,听到外面声响,走去窗偷文见过头七前,才看见慕韶光已经去外面。
慕韶光对步榭道:“师兄,想回趟穹明宗,看看那个……唐郁是吗?看看他尸体。”
慕韶光记性向很好,纵使眼下他记忆没有完全恢复,步榭给他讲那些事听遍也能记得差不多,并且很快从中分辨出事情关键。
步榭道:“你想试着把他体内力量取出来?”
两人并肩走回客栈,慕韶光点点头说道:“不错。师兄,昨晚又回想下,隐约能想起些过去场景。你也知道,鸢婴神识虽然被暂时封住,但是并没有消失。现在是魂魄上力量克制着他,但万有朝日被他完全吞噬,接下来事会怎样就不好说……”
他说到这里,转头见步榭脸上笑意微沉,便道:“都不忌讳,你这当回事做什,提与不提都是事实。咱们这不是知道,就可以商量着怎阻止吗?”
只见薄薄晨光中,白衣青年身姿舒展,腾挪纵跃,鸾姿凤态,洋洋落落,劲风吹起素袖青丝,长剑轻灵写意,剑光缭绕在他身畔,便如生轻烟淡霞,如梦如仙,剑下风华不觉使人神迷。
外面人虽然不多,但是任谁经过都不禁驻足,待慕韶光套剑法将将练完,四下已有不少人推窗叫好。
不知道是哪扇窗户中扔下来只荷包,却稍有些偏,眼看就要落到地上。
慕韶光并未转头,手中剑锋挑,将荷包接住又反抛回去,同时,他长剑也已经顺势归鞘,冲着扔来荷包方向抱剑拱拱手,既是感谢,也是拒绝。
步榭微微笑,直积郁在心头窒闷也仿佛减淡些,他亦抚掌随众叫声“好”,下楼去庭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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