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还用胳膊肘捅
捅
边
俞音，问道：“你说是不是啊。”
俞音：“……”
他想说传言多有不实，您谬赞。
镜雪关之役给他最深刻记忆，其实不是杀多少妖族，也不是立多少功劳，而是——
当年仙门盛会后不到年，人族与妖族便打场，当时妖族尊主九婴率妖族众人，路打到杜康城附近镜雪关，人族危在旦夕。剑阁、凝风、渡雪三大仙门派出弟子镇守前线，南渊学宫大部分弟子，那时都去镜雪关。
“没兴趣吗？”俞音问陈誓。
陈誓摇头：“菜鸡互啄。”
俞音：“……”学弟着实骨骼清奇。
“无趣。”坐在俞音右边个老人突然叹道，“二十多年前，少年霜翎仙君挑剑圣那战，就要比如今精彩很多。”
“非也非也。”另个年轻人反驳，“你们所说霜翎仙君，除仙门盛会那战和镜雪关之役外，之后犯庇护妖族重罪，还同人族为敌，死后籍籍无名，可见传言多不可信。”
那时清寻真人避世，不问人间战事，俞音、俞歌还有秦霜寒，瞒着师父，同南渊众人起，去往镜雪关，少年们很快意识到，战场不是仙门盛会，会有人受伤，也会有人在那场战争中彻底离开。
九婴来袭那夜，是最惨烈战，那几日守城顺利，剑阁剑圣纪沉因剑阁突发内乱赶回西北，渡雪山庄弟子在京城附近救助贫苦百姓，只有凝风楼弟子和南渊学宫少年们，镇守在镜雪关城墙附近。
谁也没有想到妖族尊主九婴会在那夜忽然来袭，守城士兵，连惨叫都未能发出，就被九婴撕碎入腹，道城墙之隔，人族百姓还未撤走，身前是凶残妖族，身后是千万人族性命。凝风楼多为医修，并不善战，南渊学宫学生成为这战主力。
时间过去得太久，俞音早就不记得那夜到底发生什
，只记得那日天明后，妖族惨败，九婴仅剩首，带着残兵败将退回妖族之地，镜雪关附近九城内，百姓对渡雪山庄送来救济物资感恩戴德，却不知那夜之后镜雪关下，埋多少南渊弟子英魂。
俞音记得那日清晨，他在关外成山尸骸中看到晨曦微光，苏以彤夜没有合眼，在城墙下寻找还能存活人族战士，俞歌坐在城墙上，擦拭着落英剑，落英剑气花瓣，借着风飘入城墙下尸骸与血水中，纪飞雨站在俞歌身侧，寂
“是啊，这种人提他干嘛。”
周围几人连连附和。
老人怒道：“仅仅镜雪关之役，霜翎仙君与他剑侍，还有他师妹俞歌仙子救下来人成千上万，他对人族这份大恩，是说忘就能忘吗。”
偏偏周围还有不少杠精，当场就和老人杠得津津有味：“您这话说，当年明明是渡雪山庄杨霁明，开仓救济，粥衣相赠，人族才能有缕生机。”
“目光短浅，镜雪关之役上，俞音仅人，就斩下九婴三首，其剑侍，斩九婴两首，俞歌仙子和剑阁纪飞雨斩杀妖将百人，这该被写入史书供后人仰慕功绩，你们还真是说忘就能忘。”那老人越说越气愤，“再说，当年救人还有医修苏以彤，和南渊才子宗文临，怎到你们这里，就都成渡雪山庄家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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