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夜里，俞音能察觉到，北逍好像在不安，不是因为纪飞雨，而是别
事情，纪飞雨大概只是个可怜导火索。
“
不会离开你。”俞音轻声保证道，“你不必担心。”
不会再离开这个世界，不会再放
他答应
，应是蝴蝶，天道就把他选为献祭之人，他便成镜雪关之役后，中蛊第
人。
上古时期，人们常说，语言代表着愿念，他被琴声迷心智，答应杨霁明抛出表面问题，所以才会被蝴蝶寄生。
“去城中。”苏以彤咬牙道。
临安悲剧，不能再发生。
*
那把名为夜雪明古琴，与梦蝶蛊之间那根线，在苏以彤心中逐渐清晰起来。
那不是什
蝴蝶，也不该叫梦蝶，那是天道化身。
冥灵想要打开四界屏障，就有求于天道，要向天道献上凡人性命，还有烈阳殿后人血脉之力。而借天道杀人，必要遵循天道规律，天道不会轻易害人，除非人甘愿去死，夜雪明迷惑人心智，而献祭之人，亲口说出愿意，天道则化身为蝶，吸食人血肉。
能与天道对话，便要以人命来祭天道，何其残忍。
又是什样事情，需要用那多条性命来祭天道。
口道：“前辈？”
苏以彤摇摇头，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把杨修逸拐出来，生在渡雪山庄，养出杨修逸这样单纯性子，实属不易，苏以彤不想把他牵扯进这些纷乱杂事中。
世事纷扰，而他，太干净。
苏以彤开口：“南阳已经到，你要不要……”
他后悔带杨修逸私奔。
“前面就是南阳。”俞音站在天诛化身剑上，隔着缭绕云雾去看脚下城市。
北逍站在俞音身后，边控制着天诛飞行方向，边低下头，吻俞音颈侧。
“别闹。”俞音正在专心看路，被北逍吓跳，总觉得北逍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太对劲。先是大半夜把纪飞雨扔出庄外，然后把他推到墙边，吻到他腿软才罢休。
然后今天早晨，已经忘昨夜事情纪飞雨起个大早，再度上门，扬言要和两人同出发去南阳，又被北逍道灵力化作狂风直接吹出庄外。
以至于他们出发前，纪飞雨搬条凳子，坐在那妖族田庄门口，手捧着鸽子芸芸，另手捧着小半杯茶水，骂足足小半个时辰。
是求长生，还是另有所愿。
苏以彤心中，忽然无比清晰地想起，当初镜雪关之役后，杨霁明在那琴声中，问他问题。
“镜雪关之役中，渡雪不少弟子受伤，凝风楼弟子忙不过来，你可以帮忙去看看吗？”
“可以。”
那时苏以彤想也没想就答应，丝毫没在意院落里传来隐隐约约琴声，以及杨霁明肩膀上停着蝴蝶。
“这是什声音？”杨修逸忽然问道。
苏以彤放下原本要说话，静心聆听，是琴声。
那把名为夜雪明神兵。
苏以彤面色逐渐沉下来，上次在近处他没有察觉，这次在远处隐隐约约听见夜雪明琴声，他竟发现自己对这琴声格外得熟悉，当年镜雪关之役后，他原本要去三清山找俞音，杨霁明却先来找他，那日苏以彤隐隐约约在院中听到，就是这样琴声。
不知是谁拨动琴弦，可琴声，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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