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能窥两次天机。”俞音忽然想起事,问道,“你替娘问过天机,那还有次,你看什。”
寒筝笑而不语,目光却好像透过俞音看到从前。
怀筝琴里藏着,到底只是寒筝留下缕残魂,凤凰已逝,俞音还想再问些什,他身处这方小世界
“尧醉是谁?”俞音问,这是个对他来说完全陌生名字,他不知道寒筝为什会这问他。
“看来你是俞音。”寒筝冲他笑笑,眼睛里有几分狡黠意味,“你和你娘样好看。”
“你认识?”比起尧醉,俞音更关注这个问题。
寒筝点头:“认识,多年前曾帮烈阳殿圣女窥探过次天机,那时就看到你命运。”
“容羽涅?”俞音对烈阳殿圣女容羽涅大部分印象,都来自于旁人言语中,他听旁人说她容貌倾城,也听旁人说她自尽时决然,可容羽涅对俞音来说,终究是素未谋面。
草木,与记忆里如出辙,那般熟悉,凤凰寒筝来过三清山吗,可凤凰死时候,他师父都还没来到三清山。
这样想着,俞音问道:“前辈来过三清山?”
“三清山?”寒筝有些困惑,“你把这里叫做三清山?”
“对,江南三清山。”俞音哑声道:“这里是师门,是们长大地方。”
“不知道。”寒筝摇摇头,“这是愿景,曾经想过有个这样地方,梧桐满山,院落素雅,深居其中,能抛却繁杂世事。这个想法,只同人说过。”
“是。”寒筝说,“容羽涅性情高傲,难得爱上个人,却发现那是个彻彻底底骗局,她托去看未来,为她寻到丝转机,所以她决定让你活下来,只要你够无情,不同任何人结下因果,才能此生平安顺遂,但若是因果已定,则绝处逢生。”
不同任何人结下因果,难怪师父自小就让他无情,不让他同世人有所瓜葛,可他到底,走上另条更难道路。
后面事情,寒筝不说,俞音也知道。沈鹤尘为得到烈阳殿助力,利用容羽涅,把控制神魂东西,种在烈阳殿血脉深处,沈鹤尘算得很好,却算漏容羽涅性子,容羽涅对别人无情,对自己也毫不留情,她死时候,沈鹤尘甚至都不知道,容羽涅生下俞音。
若不是镜雪关之役中,俞音烈阳殿后人身份,bao露,沈家父子,始终都不会知道,当年容羽涅,念之间,留下那个孩子,那个流淌着皇族与烈阳殿血脉孩子,被隐姓埋名百里寻,带去三清山上,在那里慢慢长大。
“俞音这个名字,是给你取。”寒筝道,“‘俞’是圣女母姓。”
俞音心中漫出丝苦意:“这个人,是不是叫百里寻?”
“是。”寒筝脸上浮现笑意,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些什。
俞音只能无声地叹息。
不是这里草木像极三清山,而是三清山草木原本就是仿照着这里建成,种满山梧桐,守着清冷院落,等着只不会再回来凤凰,他那修无情道师父百里寻,真无情吗。
“问完事情,说说你吧。”寒筝忽然又说,“认识你,不过只记得你神魂,你先告诉,你是尧醉,还是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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