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逸颤抖着回头，去看身后
姜诺衣。
“
不叫姜诺衣。”杨霁明耳边传来女子清晰声音，“是凝风楼百里家第十九堂主
十多年前，杨霁明刚刚掌握
渡雪山庄实权，可某
日，他从睡梦中醒来，身边却躺着个陌生女子，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动情，只是有人有心安排，于是他下令惩治山庄里很多人。
可年后，那个女子抱着个孩子，来山庄里找他，那孩子血落在渡雪山庄血缘石上，确是渡雪山庄主人亲缘血脉，那时他兄弟和叔叔都早已死在他手中，无人留下后代，姜诺衣抱着那个孩子，只有那晚能够解释。
那时杨霁明良心未泯，留下这个孩子，取名为杨修逸，把神莺阁给姜诺衣，让她此后不要来找自己。而宗文临自那时起，周游人间，再也寻不到踪影。
他收集宗文临画作，却始终得不到那个人消息，他脾气开始变得怪，山庄里人都怕他。
他不喜欢杨修逸，却也没有苛待他，少主位置，杨争用过踟蹰剑都给杨修逸，姜诺衣拿到她好处，如约没有再来。
南阳城，杨霁明踏入满地凌乱南阳城，洁白衣衫上，纤尘不染，就像是画中走出谪仙，凡人看见他模样，却又想起姜诺衣和他们说事情，又敬又怕，只能步步向后退去。
“你来。”姜诺衣声音很温和。
杨修逸于痛苦中艰难地抬头，杨霁明扫他眼。苏以彤试图缓解他痛苦，却发现给杨修逸带来痛苦力量，刻在他血脉里，就像当初沈鹤尘对容羽涅做那样。
“你想做什
？”杨霁明淡淡地问，他神色淡淡，眼角有颗红色小痣，凑近看才能发现像是泪滴。
“做和你当年样事情。”姜诺衣在重剑承影那击下已经受重伤，此时说话，颇有些有气无力，“你当年对凝风楼做事情，现在还给你，好不好？”
有时候他也觉得，杨修逸性子好，没有白养，即便哪日世人都笑他骂他，杨修逸也是唯能好好听他说话人。
可如今——
半跪在地杨修逸捂住自己耳朵，不想听到他们对话，可是已经来不及。
姜诺衣唇角溢出鲜血，艰难道：“修逸，转过身来，让娘看看你，好不好。”
“你闭嘴。”杨霁明厉声道。
“凝风楼？你伤得太重，有些糊涂。”杨霁明微微弯下腰，抬手状似温柔地抚抚姜诺衣脸，随后又接过手帕擦去自己手上沾染到血迹，“做你神莺阁神女不好吗，给你地位，也给你荣华富贵，你从这里得到还不够多吗？”
他声音很温柔，神色里却是掩盖不住厌烦，在场黎雅和纪飞雨都能听得出来。
不远处，南阳城墙上，坐着个灰色身影，那人手里把玩着支小小墨笔，远远地眺望着城墙下，露出几分怀念神色来。
姜诺衣却也不恼，继续说道：“你对杨修逸还算可以，你也不是完全厌恶他，不是，甚至对他，还有些感情，毕竟你直还把他当做自己亲骨血，不是？”
“你什意思？”杨霁明凝眉，神色不如刚才淡然，身边小雪貂们也龇牙咧嘴地看着姜诺衣，“十多年前，是你告诉，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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