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恨人族,恨人心,所以玩弄人心,把人族悲喜,当出喜怒哀乐故事来看。
“要让他看看,他拼命保护人族,如今是什模样。盗窃仙药人,吞服丹药,修为大涨,成人族口口相传圣人,在人族那段传说中,战神旁观着人世间苦难,那个百里家窃贼,反倒成先圣,盗取仙药,分离四界。人族寿命太短,那大恩情,说忘就忘,只有妖族,千年百年,都还记得他,以他为神明。你说,他那样人,魂飞魄散换来东西,被人夺走,连那段往事也被人更改,他会不会后悔。”冥灵说,“很想看,他后悔样子。”
“如果你仅仅是想看他后悔样子。”俞音道,“你就不会帮百里寻,不会就此借用杨霁明对百里寻恨意,步步把百里家引上绝路。”
拥有千年历史凝风楼百里家,消弭在江夏连城大火中,那才是冥灵隔几千年仇恨终点。
冥灵没否认,只是淡淡道:“小殿下还是太聪明。”
记忆衍生画面里,尧醉坐在院中花树下,靠在小北逍肩膀上,闭着眼睛,北逍抓着他右手,给他哼唱着支不知名歌。
撕,人族和妖族得以喘息,可神君,好像没能顺利迈入他自己留下后路。这才是北逍和冥灵所经历上古时期完整过去,可是北逍对这段记忆印象好像十分模糊,断断续续,不如冥灵记得清晰。
俞音还记得,在临安时候,树妖冥灵叫北逍叛徒。
那丹药问题,出在北逍身上吗。
“从开始就反对人族邀约,可神君不在意。”冥灵不屑道,“满脑子仁义为先,把命都丢。”
语气是不屑,可他还是会在意。
“这个时候,你在哪里?”俞音忍不住问。
“在百里家宅邸门前。”冥灵轻描淡写地说,“当日,神君和北逍谈话,被百里家人听到,那人觉得来自于仙族丹药必然对自己族人会有所助力,所以趁着神君分离四界,和北逍帮忙时候,潜入竹林中,偷走神君给自己留下保命丹药。四界分离原本就凶险,和北逍都受重伤,何况是神君。”
没有那药聚魂,等待那神君,只有魂飞魄散结局。
“身负重伤,冒着大雨在凝风楼百里家门前,跪三天三夜,流出血把那片地面全都染红。”冥灵淡淡地说,“最后那人终于出来见,却说两枚丹药他已经服下,让人把赶出去,而回去时候,连神君最后面也没有见到。”
所以他恨凝风楼百里家,想方设法,几千年后,弯弯绕绕地设局,让凝风楼人死在人族手中,让凝风楼后代,为争抢丹药而反目成仇。
“你想要打开四界屏障?”俞音记得这是冥灵直想做事情,为此不惜手中沾满鲜血,不惜把他次又次地逼上绝路。
“是。”冥灵说,“烈阳殿是世间仅剩仙族遗留血脉,你是烈阳殿仅剩人,只有你,才能用来献祭。”
“你想再见到尧醉?”
“是。”
俞音盯着冥灵看半晌道:“你也不过是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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