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濯脸色沉,冷冷逼视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舒令嘉道:“是。”
他没有兴趣把自己拘束在这片地方跟主角争长论短,天地广阔,自有其他施展之处。
方才何子濯让他有要求尽管提,正是难得机会,绝对不能退让。
姜桡十分愧疚,连忙说道:“师兄莫要误会,师尊最疼爱就是你。只是看身世可怜,这才多加照拂而已。愿意自领重罚,请师兄千万不要再生气。”
何子濯脸色瞬间冷下来:“你说什?”
“师尊应该知道……”
舒令嘉微闭眼:“生平最厌者,便是仰望他人垂怜而活。”
双目睁开,眸光如秋波般清透微冷,其中却无半分犹豫和软弱。
他道:“今日在山上见不着公道,那舒令嘉亦不愿在此容身,只能求去。”
舒令嘉握紧手掌,方才拔剑时留下伤口再次传出剧痛。
不,他不相信这些。
原本姜桡行为并未被当众揭穿,此时面前切恰恰证明,命运正在悄然发生偏移。
既然可以掌控自己人生,他又何必在这样泥淖中自困?弃去者,无需留恋。
何子濯冲姜桡挥挥手,示意他站到边去,这才看向舒令嘉,想想,和声说道:“令嘉,今日你是委屈,有什要求,尽可以跟师尊提。”
料会让舒师兄代受过。”
他满面羞愧歉疚之色:“易少主已经把自己责任担下,他这样做都是为回护,说来还是不是。请各位长辈们责罚,也在这里向舒师兄赔罪。”
在刚刚舒令嘉拔剑时候,姜桡人还没有出现,但已经朝刑堂而来,舒令嘉远远受到他主角气运压制,差点拔剑失败。
而现在,姜桡就在这里。
所有人都看着他。
舒令嘉向来不吃这套,似笑非笑,目光在他面上扫:“若你受罚,那是因为你自己私闯禁地,做错事。与下不下山有何关系?”
姜桡时语塞。
何子濯道:“阿桡,没你事,先
主角诚恳道歉,姿态极低,他却这样咄咄逼人,倒是很符合恶毒男配形象。
竟然当堂口出如此叛逆之言,直令满座皆惊。
早就听说舒令嘉自幼天赋超绝,被师长给宠坏,娇纵任性,脾气也大,眼看他受点委屈就要出走架势,传言还当真没错。
位长老呵斥:“张狂!”
舒令嘉也受够这闲气,话已出口,索性负手笑道:“谨慎有谨慎好处,张狂有张狂痛快。”
他轻轻挥,个小玉瓶飞至舒令嘉面前。
何子濯道:“这里是三枚玉髓丸,对你伤势很有好处,是为师特意令丹房为你炼制,回去服下罢。”
舒令嘉没有接药,反而后退步,道:“师尊,弟子确实有个请求。”
何子濯温声道:“你尽管说。”
舒令嘉直言道:“要离开这里。”
姜桡言辞恳切,说罢之后又向舒令嘉连连赔罪,何子濯瞧会,皱眉道:“好。”
他淡淡地说:“阿桡,你也是番好心。既然如此,此事便算罢。”
只有这样轻飘飘句话,显得舒令嘉方才那切挣扎和努力,都可笑起来。
看到姜桡,易凛抢着要承担罪名,甚至连严肃刑堂长老们都没再说出要追究。
这是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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