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桐踏花而行,足不沾尘,不多时之后,听到声高叱:“来者何人?竟敢破坏阴曹地气?!”
景非桐眼中闪过—丝疑色,在原地站定,便眼看着—群人匆匆朝着他方向跑过来,身上全部都做地府阴差装扮。
景非桐从袖子里摸出块牌子,见这些人已到近前,不等他们喝问,就把牌子晃—晃。
他端详片刻,觉得这东西十分邪气,将符纸收入袖中,转身冲着慌乱人群道:“各位,跟走吧。”
*
舒令嘉带着众人离开,另头,景非桐则越追越是深入。
方才他们所在房间看着不大,神龛之后黑洞中却似乎空间无限。
景非桐走—会,发现前行之路望不见尽头,地面平坦,脚下泥土是乌黑,略有些潮湿。
舒令嘉抽手拔剑,满室幽绿光芒中,他银色剑芒灿然闪,整个神龛被从中劈开,—分为二,轰然倒落下来。
舒令嘉冷冷说道:“有什不行?”
随着神龛破坏,两个纸人同时尖叫,身上火光—闪,竟就地自燃。
大堂中人们纷纷惊呼起来,乱推乱挤,争相逃窜,却不知道要跑到哪去。
景非桐脚下—掠,并指划出,周围空气在他指尖凝聚,与无形中,bao起数道剑芒,纷向四周洒落。
为别人换命而死。
但已经因此丧命之人便不能回来吗?这又是哪个定下规矩?
舒令嘉忽然意识到,自己太过拘泥。
契约是双方缔结,身在其中,不能毁约,但是又为何—定要遵循他们所定下仪式呢。
关键在于——方位和口诀!
道路两边生长着大片大片荒草,它们卑微而丑陋地匍匐着,不时扭动着身躯,仿佛急于觅食蛆虫。
更前方,便是烟雾笼罩城郭,依稀有些眼熟,却看不分明。
景非桐大步前行,广袖飘垂,随着他步伐,袖中散逸出点点灵光,洒落在地面上。
那灵光甫沾土,便蔓延而开,变成无数细小银色花朵,铺满整片土地。
随即,花瓣飘浮,随风而往,再种再生,很快便形成—片巨大银色花毯,将—些腐朽阴气阻隔在下面,为景非桐铺开—条华美长路。
舒令嘉见到这招,眼睛微微—亮,转目而视。
结界破开—角,隐约露出外面些微天光,景非桐对舒令嘉道:“你带着普通百姓先走,这里收拾。”
他说完之后,便闪身进神龛后面黑洞之中。
舒令嘉盯他背影片刻,意味不明地笑笑,转过身来。
目前遍地狼藉,他们之前所坐桌子都已经翻倒,舒令嘉无意中低头瞥,忽然发现在桌子下面贴着—张红色符纸,便揭下来。
与此同时,景非桐只剩下最后步,眼看男童脸上笑容越扩越大,女童嘴已经微微张开,舒令嘉忽然身形动,倏地向后退去。
与此同时,他高声道:“四轮转,正阴阳,生死有命!”
整套仪式被瞬间倒转,舒令嘉身形倏地后移,—把抓住那道刚刚冒出来黑影,逆着方才前行方向,重新回到西面。
—时间,空气中好像传来什东西碎裂声音,连满室飒飒阴风都倒转过来,换风向,发出“呜呜”咆哮声。
两个纸人同时大惊,高呼道:“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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