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连声道：“多谢，多谢。”
他相貌阴柔俊秀，脸色却是煞白，两人
打照面，姜桡便愣
愣。
——他还有印象，这个人应该是青丘白狐族那位叫做“明绡”
少族长！
当时舒令嘉假扮成明绡样子，害姜桡误会场，阴谋败露，差点身败名裂，真正明绡当时直是昏迷状态，不认识姜桡，姜桡却对他这张脸记得太牢。
他尚且不知道对方已经不是狐族少主，也没心思关心别人，只道：“无妨。”
他悄悄从人群中退出来，来到后山，试着凝神聚气，然后拔出剑来，对着面前空地放招。
轰然声响，鸟惊山动，地面上裂开道又深又长口子，但姜桡脸色却变得难看起来。
——他水平退步。
之前在场上同人较量时候他还大展神威，但方才舒令嘉赢方廷瞬间，姜桡竟感到自己身上灵力散，顿时心知不妙，连忙找个地方试试，发现果然如此。
他心中惊慌，蹲在河边洗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看着河中倒影，姜桡甚至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都变“丑”些。
对于那本“杂念丛生剑”也并未全然接受，最后林越祖父郁郁而终。
这也是凌霄派总说归派偷学他们功夫原因之。
林越因为祖父影响，从小在门中也受到过不少排挤和白眼，最后还是凭着他自身本事当上首席弟子，渐渐地才有如今地位，这也使得他性格直有些偏激。
林越并没有继承祖父遗志，将那套剑法发扬光大打算，相反，他也视杂念丛生剑为无稽之谈，并且以祖上曾经反出门派事为耻。
毕竟若是没有发生这样件事，他人生本来也应该会平顺许多才对。
明绡却还挺烦人，掏
他五官肤色没有变化，但气质上却总多丝畏畏缩缩土气，看着就不像之前那样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他摩挲着手腕上那颗几乎已经完全褪去颜色珠子，感觉到上面越来越大裂缝，生怕再要不多久就会碎掉，惶急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珠子里声音冷冷说道：“废物。”
这明明不怪他，姜桡却也无心反驳，正想追问是否有办法解决，却听到身后有人“哎”声。
姜桡回过头去，发现有个年轻男子正摇摇晃晃地扶着头朝自己撞过来，便顺手扶把，让他靠在旁边树上。
当然，最让林越厌恶还是凌霄派，此次前来试剑大会，他也是心意抱着要将所有人压下去念头，熟悉他师兄弟都知道林越对于这些事在意，因此方才那名弟子说话时候也十分小心。
林越却没有发脾气，而是淡淡说道：“你说得对，确实很像。否则以舒令嘉伤势，气宗功法他也使不出来。
他说罢之后冷冷笑，说道：“但如果凌霄派以为他们侥幸胜两场，便可以洋洋自得，那就是大错特错，还需要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才是。既然吴丰石抽中
，那就拿他开刀好，至于舒令嘉和姜桡，们就个个慢慢来。”
*
姜桡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他虽然之前胜漂亮，但舒令嘉这场比赛结束之后，立刻就轻而易举地成为所有人注意焦点，姜桡胜那场，便显得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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