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嘉道:“没别,就是想赢。”
景非桐想想:“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舒令嘉冲他勾下手指。
景非桐道:“想问,是不是在你心里,依旧挺放不下气宗?”
舒令嘉从来不吝于承认这点:“被个人当成家,生活那久地方,肯定不是说离开就能放下。开始也没想管,但看他要踩碎鸣剑峰牌子,姜桡又不出手,没忍住就过去。”
景非桐听到最后句,忍不住笑,身形晃,已经从树上下来,衣袂带风,站在舒令嘉身边,说道:“你怎知道青楼里小调是如何唱法?除非也是常客。”
舒令嘉也不由笑,说道:“反正以前光听你名声,几乎都要被说成是大圣人。还以为你是那种死板教条老道学,没想到吃喝玩乐都精通,竟然还会开玩笑。”
景非桐伸个懒腰,说道:“人生在世,多少也得需要点面子,在外面行走,要是装正经点,就少很多麻烦。”
他话锋转:“不过,今天这曲子,倒还真是刚从山脚下小镇上听来——来仪酒阁请个戏班子,在大堂里晚。”
舒令嘉怔,道:“来仪酒阁?”
声响原来是有人在拨弄着琵琶,丝歌声伴随着乐音,从不远处飘过来,被风儿带着,稍有些渺茫,却不知是哪位姑娘夜半想起心事,独自而歌。
“……来时杨柳东桥路,曲中暗有相期处。明月好因缘,欲圆还未圆……却寻芳草去,画扇遮微雨。飞絮莫无情,闲花应笑人……①”
那歌其实唱不算太好,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挑高时便似随时都可能接不住似,但因为音色软糯,倒也缠绵。
舒令嘉总担心她口气接不过来,站在那里,反倒就听格外认真,倒是觉得后面几句越唱越好。
“相逢欲话相思苦。浅情肯信相思否。还恐漫相思。浅情人不知……”
从接任那刻起,鸣剑峰就代表着他所有荣辱、生死,每日在峰顶上万剑呼啸中醒来,这种认知早已经刻
然后他反应过来,指指景非桐:“啊,你?”
景非桐微笑道:“本来要去镇子上找人,路上没见着影子,便想那就坐下歇歇吧。然后就看见有人在底下街边,和人约架。”
舒令嘉斜着眼睛瞟他,景非桐说罢之后,两人对视眼,都忍不住笑。
舒令嘉道:“说你怎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原来是看见跟林越冲突。”
景非桐道:“当时本来想过去,但明族长就已经来。瞧她站在你这边,又把金祈山挤兑够呛,就也没再去掺和。敢问舒公子,大战在即,现在心情如何啊?”
到这个“知”字时,却听指尖划过,便如裂帛声响,却是琵琶弦忽然断,那声音也戛然而止。
舒令嘉略感惋惜,不由轻轻“啊”声,便听有人将后几句接下去。
“……忆曾携手处。月满窗前路。长到月来时。不眠犹待伊。②”
舒令嘉蓦然转身,只见景非桐斜身坐在不远处棵树上,后背靠着树干,手中折扇在掌心中轻敲打拍,方才那四句正是他唱。
舒令嘉拍几下巴掌,道:“可以啊,景师兄多才多艺,这小调唱真好,风流倜傥,青楼肯定没少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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