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便又不由心生怅惘。
舒令嘉问道：“你怎
不说话？你……觉得
说
不对吗？”
景非桐回过神来，道：“当然对
。那是你和你师尊之间
舒令嘉看着决绝而冷漠，起初景非桐觉得他简直凛然不可侵犯，很难打动不说，而且
旦有什事情做不合他眼，他会立刻跟你道不同不相为谋，走连头都不回。
可是怀着这样认知，他又看见对方次次地转过头去帮助自己门派，自己师兄弟，自己师尊，每次依旧都是尽心尽力，不计后果，仿佛从来没有心寒过样。
景非桐当时觉得舒令嘉这个人实在是奇怪又矛盾，后来他才逐渐地意识到，其实没什不能理解，舒令嘉只是自己有套看待事情标准和坚持。
他离开就不会回头，但是别人对他点好，他却会牢牢记上辈子，并且竭尽所能地倾情以报。
这其实很吃亏。
就是凌霄能够在他手中重新崛起，那个劫正等于根扎在心上刺，他极为在意，甚至不择手段也要化解。”
“从离开凌霄派那天开始就知道，他早跟印象中那个人不样。”
连景非桐都没想到他已经认识这清楚理智，他还直以为在舒令嘉心中，何子濯会永远都完美无缺，高高在上呢。
景非桐道：“小嘉，你——”
舒令嘉摆摆手：“你知道吗？虽然忘记很多过去事，但其实记性原本是很好。刚刚重伤那会，浑浑噩噩，什都不愿意去想，自从下凌霄山，心里松快，反倒经常会去想起些以前事。”
景非桐早就看穿他这个性子，可是听到舒令嘉亲口这样讲，他还是忍不住会去想，何子濯从小陪伴你长大，对你那些好确实都是真，你也记在心里，但呢？
算起来，早在舒令嘉拜何子濯为师之前，景非桐与舒令嘉就是师兄弟，两人相互扶持着长大，同吃同睡，相互扶将，就算记忆不全，但在那些散碎梦境中也尽是温馨，按理说，他在舒令嘉心目中所占分量应该是远远高出何子濯才对。
虽然景非桐知道两边关系不样，舒令嘉对何子濯更多是种视如生父般孺慕之情，但他还是忍不住地想要去比较番。
这样斤斤计较，其实有点不像他。
他曾经跟舒令嘉说，那些过往想不想得起来都不重要，舒令嘉还是舒令嘉，这话没错，可是景非桐这个师兄，在他心里又究竟是个怎样存在呢？
“还不会变人时候，不喜欢别人总是过来摸毛，就藏在师尊院子里住，他会经常用各种小法术逗起玩。”
“第柄剑已经折断，但当时是师尊亲手寻材料为打造。刚刚化成人形后，师尊和大师兄教走路，练剑，其他弟子都没有被他这样手把手地教过。练成之后，他带着去其他门派切磋，每回都会骄傲地告诉别人，‘这是小徒弟，天生就是习剑之材，日后成就定会超过’……”
舒令嘉转过头来看着景非桐，认真道：“他可能是变，可原来，他真对很好。”
景非桐时失语。
其实最初还没有对舒令嘉完全熟悉和动心那段日子里，他直觉得自己不能理解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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