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嘉说道:“你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小心翼翼,只是
景非桐摸摸他头,忽道:“出去下,你歇会,马上就回来。”
他说完之后就匆匆走,周围陷入片安静与黑暗,只能听见哗啦啦雨声,越来越急。
舒令嘉什都懒得再想,闭上眼睛养神,没过多久,就听见脚步声走入山洞,然后,个微微温热东西带着酒香,轻轻在他脸上贴贴。
舒令嘉睁眼看,发现景非桐竟然拎着两坛子酒回来,因是温好,所以酒香分外明显,能闻出来是竹叶青。
外面,bao雨如注,这坛子上却滴水珠都没沾。
景非桐走到舒令嘉面前,半跪下来捧住他脸,凝视着舒令嘉。
舒令嘉也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两人对视片刻,景非桐便吻下去。
两人脸上雨水沾在起,他吻极为缠绵而温存,舒令嘉闭上眼睛,过会,慢慢地回应着景非桐。
景非桐双臂轻轻将他拢在怀里,让舒令嘉心中凉意点点化开,又随着不断跳动心脏,散进血液中。
那种彻骨寒冷与惊悚,仿佛已经消失,却又深深刻入血脉骨髓,让人难以忘怀。
起小雨。
景非桐才叹口气,向前转抓住舒令嘉手,说道:“小嘉,歇会好吗?”
舒令嘉将自己手抽回来,点下头,御剑落地,景非桐也跟着他落下来,打量四下,发现是片荒林。
方才两人都是随便乱飞,这也不知道是到什地方,雨势倒是越来越大。
景非桐冲着舒令嘉指指处山洞,两人便躲进去。
景非桐微笑着说:“急雨长夜,草木濯,可以听雨声,赏奇景,此时正是大好良辰,理应佐酒。舒公子,请?”
舒令嘉凝目看他眼,脸上终究露出丝笑纹,说道:“请。”
他接过酒坛子,拍开泥封,仰头倾酒入口,口气灌小半进去,感觉到那股灼烧之意从喉咙处直燃到胃里,十分畅快。
景非桐果然知道他想要什。
景非桐跟他碰碰酒坛子,也学着舒令嘉样子,仰头灌小半坛入腹,同样点都没含糊。
在这个时候,舒令嘉突然很想喝上壶烈酒,驱驱寒气。
景非桐摸摸他头,这才拿出块帕子,给舒令嘉把脸擦干净,问道:“好点吗?”
舒令嘉像只炸毛小动物,立刻反问道:“你觉得现在应该不好吗?”
景非桐只是微笑,说道:“不管你现在状态怎样,都希望你能更好。你高高兴兴,才会觉得高兴。”
舒令嘉沉默下,绷紧肩膀缓缓松弛下来,低叹道:“没关系,只是觉着成日里这样勾心斗角,实在有些累。”
舒令嘉席地坐下,双手搭在膝盖上,将头向后仰去,靠上山壁,看着头顶岩石上花纹。
几缕乱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雨水从他有些瘦削面颊上滑落下来,看上去就像是道道蜿蜒泪痕。
良久,他长长地呼出口气。
这感觉不是终于摆脱什如释重负,而更像个在沙漠中跋涉很久旅人停住脚步,看看头顶炎炎烈日与漫长前路,呼出口气,告诉自己,算吧。
算吧,听天由命吧,不想再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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