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知道什时候起,他逐渐就再也舍不得拂逆对方心
他对舒令嘉脾气也只有回嘴句话这多,顿顿,最终还是无奈地摆弄手上头发与檀木梳子。
“是不是欠你。”景非桐嘀咕道,“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伺候过人!怎当师兄要这麻烦。”
舒令嘉没有再说什,景非桐无意中抬眼,却看见面前铜镜上面,映出他唇边悄悄抿起抹笑。
早上晨光照进窗子,落在镜上,也洒满手中发丝,有种居家寻常安宁。
于是,他也静静地笑。
他说着突然停,回头看向景非桐。
景非桐:“……”
舒令嘉目光殷切:“你会吗?”
景非桐当然不会,他自己都是要别人伺候。
但听见舒令嘉这离不开小盼,他心里又有种很微妙感觉,反正就是有点较劲意思,说道:“这不难吧。”
能吹,直就是这样头发,怎你梳就夸好看呢?”
景非桐笑道:“你方才束发地方乱团,好几缕头发都掉下来,不过……倒也是别有番风情。”
他笑笑,又慢悠悠补上句:“可见们小嘉果然不愧是修真界威猛第人,无论是狐狸毛还是头毛,都是这潇洒不羁。”
舒令嘉瞪他眼。
景非桐见他目含嗔怒,眼波流传,心中便是动,忽然想起曾经那些梦境中小段回忆。
那天头发最终也梳不怎样,好不容易绑好发髻歪歪斜斜,还有些炸毛。
但三天之后,景非桐经过在自己身上反复练习之后,就彻底掌握这项其实不怎用得上得技能,得意洋洋地去找舒令嘉显摆。
见到他生活可以自理模样,景非桐身边书童还吓大跳。
回忆抓就是大把,当时这种说笑打闹,甚至小小吵嘴,实在是再常见不过。
舒令嘉脾气急,景非桐又自小被人捧惯,都是心高气傲主,其实开始这对师兄弟相处可实在不怎样。
舒令嘉便将梳子塞进景非桐手里。
结果景非桐满头大汗地梳将近半个时辰后,舒令嘉终于耗尽耐心:“你到底会不会梳啊?好笨!”
那时两人都年少气盛,景非桐也有些,bao躁:“总得有个过程吧,你不是也折腾半天?”
舒令嘉对于这点倒是理直气壮:“不会是正常,你是师兄,难道不应该比会多?真是,快好好梳啦!”
景非桐:“……”
那时两人还在西天,不过住在隔不算太近两个院子里,景非桐早上来找舒令嘉出去,正好碰上他坐在窗边镜子前,很不耐烦地摆弄自己头发。
景非桐进门看见他背影,披着头长发,手边是梳子和簪子,简直就像个女孩子样,不由就想起‘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这句话,失笑道:“你在做什?小盼呢?”
这里除他们两人之外,有头发还真不多,大多数都是光头小沙弥,自然也不会梳辫子。
舒令嘉身边本来有个随侍负责打理起居,这时却并不在。
舒令嘉耐心已经到极限,将梳子往台子上扔,说道:“他家里有事,让他回去。但是烦死,为什梳头发这难?!他什时候回来,超过三天也要去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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