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濯后退几步,脸色十分难看,其他人则面露惊惧之色,愈发觉出景非桐这人不好招惹,他若是意要寻舒令嘉,今日之事只怕不好善。
景非桐连头都没低,反手剑出,已经点在那名弟子喉咙处,冷冷说道:“舒令嘉下落。”
那名弟子不知所措,看何子濯眼,终究还是没敢说,嘶声道:“公子饶命,没害他……啊!”
剑光划过,景非桐已经割开他咽喉,此人当场气绝。
他们平日里斩杀鬼怪也就罢,但同为修士,自相残杀向来都是大忌,更何况景非桐自己就是凌霄派,此刻当着这多人面,所杀还是同门。
这名弟子正是方才冲在最前面围杀舒令嘉和洛宵人,也没少趁机给何子濯出主意,景非桐这多年身居高位,眼光极为犀利,会点中他,自然不是凑巧,而是看穿此人面上惶恐惊疑之色。
那人听他话浑身震,下意识地向何子濯身后缩下,右手紧张地搓搓手指。
景非桐深深地看他眼,抬手道:“过来。”
如果说方才何子濯还不愿意跟他起冲突,那到这个时候,他自己门下弟子躲在他身后,若是还能被景非桐伤到,折损就是何子濯面子。
眼见景非桐“过来”二字出口,整个人便已经流光般欺身至近前,何子濯拂袖,抬手凝气,道剑气划出,拦在景非桐身前,凝声道:“你要找人不在这里,切莫欺人太甚。”
真就是事实,至于去向,山谷下面那样神秘,谁知道他们跳进去后会去哪?可不就是去向不明?
但是他会说出这个模棱两可回答,谁都能听出来,明显是对景非桐有忌惮,周围人脸色都不由有些奇异起来。
景非桐心中不祥之感却越来越重,事情绝对不像何子濯说那样简单,否则舒令嘉怎可能都已经把阎禹给封印住,却把他撇在这里不带走?
他面如寒霜,股杀意油然而生。
心魔早从当年那别之后就潜藏在内心深处,痛意刻骨铭心,魔障也从来未曾得到消解。
眼睁睁看着这幕,除
景非桐面色冷沉,却似根本没有听到他说话般,眼见剑气已至近前,根本不躲不闪,并指点向何子濯喉咙。
这招若是让他点实必死无疑,何子濯侧身避让,同时横掌劈向景非桐手臂。
但令他没想到是,景非桐手臂更不像普通人出招那般缩回作势,而是直接向下沉,变指为掌,重重向他胸口拍去。
他招式奇诡无比,转折交替间却流畅凌厉,招招令人出其不意,更颇有种不管不顾意思,令何子濯心中暗惊,双掌交错挡,隔住景非桐这掌。
但同时,他身边空门已露,只听惊叫声中,那名弟子身体高高飞起几丈,又重重砸在景非桐脚下空地上。
舒令嘉在时候还能克制,而如今,那蠢蠢欲动狰狞恶兽,却又欲挣脱束缚奔出来噬人。
随着心境生变,股逼人剑气已经霜雪般蔓延开来,横扫四野,所有人都感觉到那股无形压力,只觉心惊胆战。
景非桐反倒笑起来。
他柔声道:“好,好,何掌门撇倒是干净。那……你。”
他目光精准地盯住站在何子濯身后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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