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瑟沉默。
舒令嘉也沉默着,手指拂过剑身上裂纹,却也看不出太过难过样子,又道:“左右不管怎样,这似乎都是都是你最后次跟说话机会,有些事情不说出来,不憋慌吗?”
段瑟想想也是,在他对面坐下来,忽道:“你知道是谁吗?”
舒令嘉:“嗯?”
段瑟道:“其实名字应该叫……姜桡。”
过会,舒令嘉悄悄侧眼看看洛宵,然后冷不防出指,在洛宵几处穴道上各点下,扶着他靠在旁边山壁上,自己坐起身来。
洛宵这个人,大概从出生以来因为身体不好,便定要在脑力上补足,只要让他醒着,便要仔仔细细地思前想后,什事都撒不开手,放不下心。
其实他早就应该闭上眼睛什都不想地好好歇歇,只是放不下舒令嘉,硬是撑到现在。
舒令嘉让他彻底昏睡过去,自己则解下腰间佩剑,将威猛抽出剑鞘,发现剑身上已经有细细裂纹。
舒令嘉目光中闪过丝哀伤,但并不惊讶,方才在打斗中他便隐约听见碎裂声音,只是实在来不及顾及。
。”
舒令嘉道:“说来听听?”
洛宵道:“比如现在吧,咱们为什没有舒舒服服靠在软椅香榻上品茶论剑,而是狼狈不堪地坐在这种地方呢?那是因为何子濯贪心不足,又自以为是,什都想如他所愿牢牢掌控在手里,最后反倒将什都给搞砸。是因为筹谋算计,总怀不平不忿之意,没能认出你,还想着怎利用你,怎瞒着你……”
舒令嘉开始还认真听着,越往后听越不对劲,抬手道:“不是,等等。”
洛宵抓住他举起来手,往回按在舒令嘉自己腿上,拍拍道:“怎不是?也是想告诉你,你记着,虽然很多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但是你没有错,都是别人不好。”
就算舒令嘉设想无数种答案,也万没料到自己会听见这句话。
自从姜桡死后,舒令嘉就再也没有听人提起过他,在听到这个名字,只觉恍若隔世,更不解段瑟之意。
“重名?”他道,“应该不是……你是什意思?”
段瑟笑笑,开始有话他不想说,但是最后冲出来,跟舒令嘉起打那场架之后,他忽然又想说。
段瑟道:“别误会,可不是你那个讨厌人师弟。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奇怪过,为什那多奇异幸运
“段瑟,你还在吗?”
段瑟从里面冒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缘故,他身体上颜色好像淡不少。
“要走。”
他出来,说还是那句话。
舒令嘉目光闪闪,问道:“你是要走,还是要消失?”
舒令嘉无语道:“你突然变得好有良心。本来没有怪你意思,但听你这说,又好像真是这回事。”
洛宵道:“是啊,哥哥真糊涂,应该补偿你。”
他用手搂住舒令嘉肩膀,长出口气,喃喃道:“要不等出去,你再变个狐狸给带吧,你哥养狐狸养成贱命,好久没养,挺怀念……”
舒令嘉不知道为什,就是觉得心里有点慌,说道:“好啊,等出去就变,你养。”
洛宵微微而笑,将头靠在舒令嘉头上,两人静静歇片刻,享受难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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