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间,景非桐也抹完药,又看舒令嘉身上几处小伤,都上药,忍不住叹口气。
舒令嘉听他叹气,便笑着说:“像咱们这种人,打打杀杀都是平常事,又怎有不受伤?偏你要放在心上,这还不得操心累死。师兄,行啦。”
景非桐果然笑笑,抬手摸下他脸,说道:“话是这个理,但只操心你个人,倒是也应付得来。这世上再没第二个舒令嘉。”
舒令嘉心中动,尚未来得及说什,景非桐拇指已在他脸侧轻轻摩挲下,轻声道:“其实你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也不是这件事。从小你在身边,
他说:“师兄。”
景非桐柔声道:“嗯。”
舒令嘉道:“把威猛折,但是也没办法,不然段瑟就会彻底魂飞魄散。”
景非桐手指顿顿,有些诧异,静静听他说段瑟事,想想道:“们有们命,这也是他命,段瑟有这个心结,迟早便要遇上爆发时候。你先放宽心,阎禹已经被人带走,等出去之后咱们带着剑去找他,此事因他而起,他多半也能解决。”
舒令嘉道:“好。”
,时移不开眼去,也没听清舒令嘉说什。
他们并非凡人,暗中视物不算难事,但这里丝光线都没有,两人方才又是见面就抱在起,这时稍稍分开些,景非桐才觉得他衣裳颜色不对。
他伸手托,燃起簇火光,陡然见到舒令嘉身血,胸口还有道剑伤。
景非桐也是见惯鲜血人,这眼看过去却觉得眼前发晕,惊道:“你,你伤这重,还说没事?让看看!”
舒令嘉不甚在意,正要说用不着,但听景非桐声音都发颤,下子又让他想起过去对方每回反复叮咛自己模样,便心软。
他垂下眼,又说:“还有大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办法把魔元取出来还给他,哪怕是自己废,也是命该如此,但这样心里总是不安。你说他不会因此有事吧?”
景非桐“唔”声,道:“会去看看洛宵,应该也有法子。别急,想想。”
景非桐从来说什就是什,这种语气那就是定有办法。
舒令嘉很喜欢听他说话,并不是指望景非桐能为自己做多少事,帮上多少忙,而是天大事从景非桐口中出来,都会如同从草原上掠过风,迟早会化雨阴云,变得没有那令人绝望,令人油然感到心安。
舒令嘉笑笑,又道:“好。”
他展开手给景非桐看,说道:“没有伤,真已经好。大哥把他魔元给……你知道吧,就是洛宵。”
景非桐想起过去事,便隐约猜到舒令嘉身世以及他和洛宵关系,听他说出“大哥”不觉得惊讶,边听舒令嘉讲他和洛宵相认经过,边解开他衣服,仔细看他胸口处伤。
有洛宵魔元,伤口当时就愈合,但疤痕还在,景非桐看见之后,眉宇间仍旧掠过抹郁色,取出瓶药膏,涂在伤疤上。
舒令嘉本想说他自己来,但看看景非桐神情,还是由他。
他敞着衣襟袒胸坐在那里,看景非桐低着头为自己上药,手指擦过皮肤感觉有些痒痒,忽然很想叫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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