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嘉思虑之间,佛圣已经向他走近,伸手摸摸他头发,说道:“令嘉,为师知道,你这孩子最是重情,之前举动让你伤心。但那并非是本意,现在魔障已去,你可还愿意叫上你师兄,跟起走吗?”
舒令嘉被他轻轻抚摸着脑袋,好像下某种魔咒般,思维也随着这轻缓动作迟钝起来,下意识地接口反问道:“去哪?”
“当然是回门派去。回去之后,们完全可以恢复以前生活,那应该是你最想要日子罢?为师会
当时,佛圣意欲杀他夺功,是景非桐看准机会,将自己师父举击杀,舒令嘉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眼前人人鬼莫测,周围环境也是似真似幻。
听到他提起当年旧事,舒令嘉心生警觉,低声道:“您当初功亏篑,却没能成功杀,此刻这样说,是觉得遗憾吗?”
佛圣将手中那串佛珠颗颗拨着,珠子之间相撞“嗒嗒”声无端给此时气氛增添几分紧张感。
他说道:“无论是你还是凤凰儿,都是看着长大,也是寄予厚望、着意栽培爱徒,你身世从来到西天那天起,便心知肚明,若要除掉你,在你羽翼未丰是便该动手,又怎会等到那时?”
面前那张铭刻在记忆深处脸,苍老,平淡,肃穆,身披袈裟,手捻佛珠,正是西天佛圣。
他没有抵挡,只是任由舒令嘉将剑锋架在他脖颈上,神情冷静地看着他。
舒令嘉果然撤开剑,后退两步,片刻之后,他剑锋向下,缓缓躬身,行礼。
“再经轮回,也长这大。”
佛圣看他片刻,然后说道:“当初你师兄不惜弑师救你,也果然没有白费他番心血,保下你条命。”
舒令嘉面色不动,有些防备地看着他。
佛圣道:“当年纵无心之祸,参与除魔,原以为多年修炼,无欲无求,即便是不能将那魔物除掉,自保总是无碍,谁料运功施术之时却被声剑鸣打断,自此魔心深种,终至失神志地步,这才会做出那般举动。”
舒令嘉将信将疑。
对于他来说,师父是因为神志不清才会对自己出手,自然要比他就是想要自己命要容易接受多。
但是佛圣跟普通人可不样,他六根清净,佛法高深,早已经达到无欲无求,超然物外境界,战场之上外界那多嘈杂声音,怎他就偏能被声剑鸣给引入魔道呢?
其实舒令嘉对于佛圣感情,并没有何子濯那样复杂深刻,因为他同自己这第位师父算不上太亲近。
在舒令嘉刚刚去西天拜师时候,佛圣表现还十分温和慈爱,他也曾听人说过很多回,在他来到西天之前,佛圣只有景非桐个徒弟,对他也是精心栽培,重视有加。
但大概过几年,他们便都发现师尊对人越来越冷淡,包括两位弟子在内,除例行指点传功之外,都很少再有其他交流,每日只是在房中坐禅。
景非桐和舒令嘉都曾关切询问过他是否有什不快事情,佛圣回答也只是正在参悟禅理,无心顾及其他。
所以说起来,景非桐和佛圣关系可能还要亲密点,对于舒令嘉来说,这位师父留给他最深刻印象,就是坐在香案之前道瘦削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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