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已经晚
。”
手掌再次落下，忽然被舒令嘉在半空中架住。
他身体微侧，冷冷
抬眼，目光锐利如刀，同时，另只手拇指已经顶开剑柄，出鞘！
剑气乍然爆，似有破天之威，朝着面前直斩而下！
脚下
地面剧烈震荡起来，空气中仿佛传来什
东西碎裂声音，轰然巨响声中，佛灯尽灭，空间崩毁，面前属于佛圣身影飞退，手结印伽，金光迸出，与舒令嘉
他话情理皆俱，非常诚恳，且动听，也说出舒令嘉直以来想法。
他忍不住抬头看何子濯眼，又想到自己当时离开风雨之后，窝在他袖子里，鼻端嗅到那淡淡冷香。
等等，何子濯？
刚才跟他说话不是佛圣吗？
虽然两个都是师父，而且还都是狠狠坑他把师父，但那也是完全不样吧！
把亏欠都补偿给你……”
这话哪怕是再提前个月让舒令嘉听见，或许都会难以拒绝。他似乎打出生以来就注定命途坎坷，四处漂泊，每次刚刚有栖身之所，就会转眼遭到背叛与抛弃。
“恢复以前生活”，有个熟悉地方可以给他归属感，让他安慰度日，恐怕就是最令舒令嘉向往事情。
可是几经辗转，物是人非，曾经也并非曾经，虽然割舍会让人觉得痛苦，但有些东西舍弃就是舍弃。
舒令嘉已经意识到面前场景仿佛是对他某种拷问，只不过如今这种程度诱惑早就不能将他困住。
周围八十盏佛灯正在逐渐熄灭，四下越来越暗，人面目模糊不清，正逐渐变成轮廓暧昧影子，舒令嘉突然有点错乱。
这时，他正好听见对方在询问自己：“令嘉，
已经想明白，现在魔魇才是们共同敌人，也需要你回来。”
“从小将你带大，虽无血缘牵系，犹胜亲生骨肉，这份情感你谁都无法轻易斩断，知道你直渴盼能够拥有个归处，如果师父向你道歉，你愿意重新回到身边吗？”
舒令嘉深吸口气，说道：“师尊，其实等你这句话等很长时间。”
对方将手伸过来，似要拽他。
他正要出言拒绝，便听见自己面前人又开口道：“记得刚见你时候，你全身都被雨水打湿，把你从草丛中捡起来，你就缩在手中不停发抖，还以为多半是养不活，没想到回去照料两天，你又开始活蹦乱跳起来，好养很……”
这段也是舒令嘉极为深刻记忆，虽然中间发生许多事情，但任是谁在凄风冷雨快要冻死境地下，被人带回到处温暖家中，睡着软软被窝，喝着温热米汤，被告知从此再也不用四处漂泊，都是很难忘记。
甚至有时候，你认清那个人真面目，看到背后阴谋和欺骗，都还是会将那种温情感觉珍惜在心底最深处某个角落。
“直担心纵无心祸事重演，又怕他当年对于凌霄诅咒成为现实，这才会在情急之下做出些过激举动。但当时看见你师兄和你从山谷上掉下去，却又觉得十分心疼后悔。”
对方说道：“个门派存在意义，是庇护它弟子，如果连人都个个为此而牺牲，那即便是倾力守护住门派存在，又有何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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