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令嘉抱着手臂,低头沉思不语。
景非桐虽然没有收获,但他想法也给舒令嘉提供思路,何子濯心存不甘,又得到这强大力量,不可能就此直藏着不出来,越是找不到他,越是有可能代表着他正在做件大事。
所以何子濯最想干是什呢?
以前肯定是振兴门派,统凌霄,重新恢复以往盛况,而如今他愿望应该不会仅止于此,或许更高,更远。
比如……飞升成仙?
此时此刻,拂夜而来,景非桐倒不由真有些觉得,他确实是只狐狸精。
舒令嘉笑看他眼,在灯下显得眸光流转:“嗯,总体上……是挺不错。”
景非桐笑道:“怎,还有什苦衷不成?”
他边说,边握握舒令嘉指尖,倒杯茶塞给他。
舒令嘉接过来也不喝,只将那冒着热气小茶杯在手里转悠,叹气道:“如果你每天走到哪里都会被阵炽热目光和热情欢呼包围,又总是被人按着吃喝打扮,也会又幸福又痛苦。”
,将窗子推开。
景非桐毫不意外,抬起眼,见舒令嘉半蹲在自己书桌旁边窗台上,抬手冲他笑:“师兄,晚上好啊。”
他身后是外面沉沉夜幕,张俊俏面孔却是白皙如玉,眉眼如画,唇若丹朱,束高发尾在风中荡荡。
景非桐笑起来,将书放下,仰头看着他道:“怎这晚还过来?外面天凉,还不下来?”
舒令嘉哈哈笑,从窗台上纵身跃下,正好斜靠在景非桐书桌之前,随便抬手,便将他手中书给抽过去,随便翻两眼,扔到边。
不过魔魇罪孽加身,不被雷劈死就不错,如今
景非桐失笑,理解道:“那是。不过也是你刚刚被找回来,大家心里还紧张着才会如此,以后慢慢适应就好。”
舒令嘉道:“知道,也不是要离家出走,找你有事。师兄,你那边有没有莲纹紫金钵和何子濯消息?这也有好几天,魔族和青丘反正是没信。”
景非桐耸耸肩,冲他摊手。
“凌霄山上这时已经乱成团,最后是另位师尊周青潜周掌门暂时前往,整顿门派。现在气宗人才凋零,何子濯心心念念着重掌心宗气宗,现在只怕是为他人做嫁衣。”
景非桐道:“还想着,他若是听说这件事,会不会觉得怨恨不甘,露面破坏,于是特意同那边商量好,将气宗将被并入心宗消息放出去,又派人在外埋伏多日,他也始终没有露面。”
他略有些得意道:“没想到来这快吧!”
景非桐以为他们家要多聚上几日,这才特意没留在魔族,但这几天他心里也直惦记着舒令嘉,见到他总是十分高兴。
他眼中带着欣喜笑意,语气也不觉变得轻快起来,端详着舒令嘉,承认道:“确实没有想到。本想问问你这几天是不是开心,不过看你样子,应该不错。”
景非桐倒不是为哄舒令嘉开心才这样说。舒令嘉这回伤已经彻底痊愈,近几日又吃得好也休息好,整个人脸色本来就比之前红润不少。
再加上他平素穿衣多挑些素淡颜色,这回怕是明绮审美,舒令嘉身上穿件红色长衣,愈发显得顾盼神飞,俊丽粹美,有种平时少见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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