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每周回家拿生活费那天需要小心翼翼,哪怕其余在学校时光,他依然因为总穿身衣服被其他同学嫌弃,也自在得不得。
当时言惊蛰快乐非常简单,除不用面对言瘸子,更大来源,就是段从。
初中段从学会网购,言惊蛰不知道他哪来那多钱,隔三差五就给他寄个包裹。
有时候是零食,有时候是文具,冬天时候还专门给言惊蛰寄小盒袜子
段从没有反应,胳膊搭在额头上,呼吸沉缓。
这是喝多。
言惊蛰抿抿嘴角,动作很轻地靠近点儿,将自己外套搭在段从身上。
俯身投影笼罩在段从身上时,言惊蛰望着他近在眼前安稳睡颜,突然阵恍惚,有种时间回溯、空间折叠错觉。
段从酒力并不好,这事儿言惊蛰上初中时候就知道。
“应酬喝多,辛苦您照顾下,麻烦。”
小薛呼口气,冲着言惊蛰点头,句废话没有,脚打后脑勺地直接溜走,下班。
言惊蛰连句话都没来及说,站在玄关愣半晌,扭头看向横在沙发上段从,后知后觉他们好像不是自己想那种关系。
言树苗刚才在卧室没敢出来,这会儿听外面安静,才踩着大毛拖“啪嗒”出来。
“是爷爷那里叔叔。”他认出段从,在沙发旁蹲下来,用气声问言惊蛰,“他也住们家吗?”
“你现在还是个人吗?”
“不。”
言惊蛰想起那天与段从对话,再看看面前两人,心里某块无法示人角落,突然被狠狠拧把。
道理他都明白,他知道自己毫无在意立场,他甚至愿意为段从送上祝福,没有人比言惊蛰希望段从过得好。
只不过理性能这想,而当亲耳听到与亲眼见到段从和其他人在起,仍然让他难以自控地喘不上气。
准确来说,是在初二会考结束,他们准备升初三那年。
初中时光,是言惊蛰童年里难得比较轻松三年,没什特别原因——他住校。
言惊蛰初中是镇上很偏远所学校,从家里过去,就算骑自行车都要将近小时,校舍也破旧不堪。
全校学生都对这学校抱怨不已,除言惊蛰。
他才明白不用整日窝在那个令人窒息家、随时提防着言瘸子突如其来脚,每天到饭点就可以去食堂打现成饭菜,有多轻松。
言惊蛰不知道。
他现在脑子团乱,极力地试图理清,但段从只要躺在那里,就把他所有思考能力都引过去。
“回床上去。”他只能先把言树苗带走,“叔叔睡着,别吵他。”
安置完言树苗,言惊蛰扣上卧室门重新出来,隔着不远不近距离,在沙发前站着。
“……段从?”他轻声喊,声音低到自己都快要听不到。
小薛完全不知道言惊蛰在想什吓人东西。
他谨记自己职责与本分,根本不问屋子里陌生人是谁,只负责把段从安全送回来就完事儿。
“搭把手。”刚挨完吓,他就十分自然地冲着言惊蛰提出要求。
言惊蛰这才恢复思考,重新开始诧异,段从怎会出现在韩野姐姐房子里。
不过他也不好问,毕竟自己才算是那个“外人”,忙上前帮着揽过段从另条胳膊,和小薛起将他运到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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