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和之前没什两样,同样个“想”字,却变得难以启齿,黏糊糊,像那种能直接吸着吃果冻。
那年元旦节,准高三生们没有假期,段从瞒着家里个人回来,突然出现在言惊蛰面前,带着给他零食与礼物,还有小把仙女棒。
“想明白个事儿,得过来告诉你声。不然没心思期末考试。”他对言惊蛰说。
言惊蛰不论什时候,见到段从第反应都是开心。
开心之后,他面对着段从少有正经态度,又有点儿心慌。
段从:班里面就开始流行这恶心人
段从:听着也膈应,但是开玩笑也不好跟人撂脸
段从:你吃醋以后就不让她喊
段从:乖
他们之间切,仿佛都是那自然而然。
言惊蛰:听她喊你段从哥哥
“哥哥”这种词,就算是言惊蛰这种人,也能体会到其中亲密。
学校里有那种喜欢认哥哥姐姐同学,对于高中生来说,这种关系绑定似乎代表着另种含义独占,是很……暧昧。
言惊蛰这句话发过去,换成段从输入框不停闪烁。
“对方正在输入”标志出现好几次,段从不知道打些什,半分钟后回过来却只有三个字——
自恋地说过:他太帅,是他们班里班草。
言惊蛰还拿那封信笑过段从,同时也很认可,段从确实帅。
小学生不明白“班草”意味着什,高中言惊蛰就算再迟钝,也知道长得帅男孩子跟长得漂亮女生样,有多受欢迎。
毕竟早恋这事儿,可从不分好学校坏学校,好学生差学生。
声“段从哥哥”,让言惊蛰思前想后地琢磨晚上,自习效率赶不上平时半。
“什事啊?”他打量着段从神色,小心地问。
“班里有人跟告白,就上次喊那个
从最初认识时自然而然关心,自然而然扔出去袜子,自然而然地投喂,自然而然地保持联系;甚至自然而然亲嘴、触碰;再到现在,自然而然地“吃醋”与安抚。
言惊蛰都没来及分辨自己是否在吃醋,就被段从这条条消息轰炸得乱七八糟。
他脑中无师自通地浮现个词语:暧昧。
友情旦暧昧起来,真说不清楚。
接受自己会因为段从而“吃醋”后,那之后每次跟段从聊天,言惊蛰总觉得他们对话都额外附带层奇异温度。
段从:吃醋?
看见这三个字瞬间,那种脊背过电感觉,言惊蛰过很久都还记得。
他举着手机愣在水房门口,身旁喧哗同学们经过又离开,“哗哗”流淌水龙头伴随着升腾热气,段从消息条条往外跳。
段从:她故意喊着恶心玩,谁是她哥哥
段从:最近不是流行那个电视剧嘛,这个哥哥那个哥哥
直到晚自习放学,言惊蛰拎着水壶去水房打水路上,段从才发条短信过来,问他:傍晚电话怎突然挂?
言惊蛰打删删打,他每天跟段从聊天已经成习惯,两人对话从来没有专门想过要回复什,可今天就是不对味儿。
改半天,他还是没忍住,选择直接问:那个女生是你朋友吗?
段从回复很快:算不上吧,女疯子,跟们玩得比较好
段从: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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