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翻阅画本手指停,言树苗咽下黄桃,满足地当啷起小腿:“好甜呀。”
言惊蛰生日当然不可能在腊月,这事儿还得从宁望条未接来电说起。
宁望微信消息天天不断,言惊蛰从开始连话题都接不准到逐渐习惯,觉得宁望应该是把他当成个能自动回复人工智能,闲着没事儿干就来唠两句,打发时间。
闲暇时言惊蛰都是看到就回,上班他还是得
爸爸不在,他有些不好意思,笑得很腼腆:“哇,罐头。”
段从把东西拎到厨房,洗洗手拧开瓶,倒在小碗里给小孩儿吃。
看见言树苗铺在沙发上画本,他随手翻开,简单夸两句:“愿意话给你报个兴趣班,前阵子忙忘。”
“兴趣班好贵。”言树苗认真舀着黄桃,摇摇头,“以后长大挣钱再报,给爸爸和叔叔也报个。”
段从失笑,正常人家小孩儿都把兴趣班当洪水猛兽,也就言树苗被言惊蛰穷养得这懵懂,还把上课当成好东西。
新上架草莓很漂亮,个儿大饱满,颜色新鲜。
言惊蛰其实很喜欢吃水果,尤其草莓芒果之类,甜起来腻人。
以前他总舍不得买,顶天也是等到兼职发工资,才去扣扣搜搜称几个,还跟个宝贝似,分给段从多半。
现在都有儿子,也没见他多买过几次。
段从无奈地折回去,给言树苗又拿两盒草莓。
最后那句,盯着韩野反问:“换你能复合吗?”
韩野张张嘴,想象下自己女朋友突然分手去跟别人结婚,过去好几年再带个孩子离婚回来,换他心里也过不去,多喜欢这人都膈应。
他哑巴着又把嘴闭上。
道理就是这样,叨叨别人时出口成章,闷心里都明白,可真落自己头上遇着这情况,谁也不能真潇洒不起来。
要不然从古到今,爱情就不是什无解狗屁难题。
刮刮言树苗小脸,他又问:“你爸爸去买东西?”
言惊蛰没什社交,更别提娱乐,下班基本就不出门,除非家里缺东西,临时去买提抽纸买瓶醋。
“唔是。爸爸,沏……”
言树苗嘴里裹着大块黄桃,将腮帮子顶出个小鼓包,张嘴说话直要往外掉,赶紧用手挡着嘴吸溜下。
“爸爸去过生日。”
今天到家不算晚,刚过九点,段从打开家门,言树苗“噔噔噔”地从客厅跑出来,手里还攥着根画笔,没进玄关就喊:“爸爸!”
拐过来看是段从,他眨眨眼,重新改口:“段叔叔!”
“就你自己?”段从把水果递给他,边脱外套边问,“你爸爸呢?”
“谢谢叔叔。画画呢,爸爸出去。”
袋子有些重,言树苗试着拎拎,怕弄洒,就蹲下来隔着袋子瞅瞅。
“那没辙。”韩野只能弹弹杯子,跟段从碰下,“说什也不好使,看你自己到底想怎样吧。”
段从沉默着抿口酒。
“好好捋捋。”韩野还是忍不住劝他,“人跟人说到底无非就俩结果。别折腾圈,最后还是选最后悔那条路就是。”
然而还没等段从给自己捋出个头绪,事态已经悄无声息地升级。
跟韩野分开回家,路上经过生鲜超市,段从想起昨天言树苗想吃黄桃罐头,进去买两瓶,又挑些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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