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视好看吗?”他盯着电视清清嗓子,也不知道问谁。
“好看!”言树苗立马“唧唧呱呱”地给爸爸介绍。
段从靠在沙发另头,支着手臂杵着脑袋,懒洋洋地扫过来眼,弹弹言树苗耳朵。
除刚搬进来那天,言惊蛰误打误撞,帮着段从洗两件
言惊蛰怔,福至心灵地想到什,忙扭头主动解释:“这个,也是宁望,他最近被接回家不打工,无聊就爱给发发消息……”
段从还是那副平淡样子,瞥瞥言惊蛰,他伸手取过胡椒罐子:“嗯。”
早晨太阳光清爽干净,从窗外斜铺进来,落案台。
言惊蛰在那声模糊到极点“嗯”里呆愣好几秒,看着段从身影,太阳穴不受控制地“嗡”声。
从这天起,两人相处模式,逐渐耐人寻味起来。
言惊蛰摸摸索索地绕过吧台,想找点什事儿帮帮忙。
可三明治这东西也实在没什好帮,段从手很利索,切面包切蔬菜煎培根,衣袖整洁得挽在小臂上,副很认真模样,言惊蛰在旁边转悠半天,他连眼皮都没动。
其实平时他俩状态也差不多,非必要不说话。
可经过昨晚事,言惊蛰总觉得他和段从之间,产生些许微妙变化。
也说不来是尴尬还是什。
不怕。爸爸呀,长大。”
言惊蛰被他逗笑,搂搂言树苗,跟他闲说几句话。
小孩子躺不住,言树苗见言惊蛰眼皮越来越沉,没有要起意思,就自己出溜下床,去洗漱尿尿。
言惊蛰闭眼躺着,听见小孩儿出房间就开心地“哦?”声,喊:“段叔叔。”
“醒?”段从温和地回应,他对言树苗总是很有耐心。
他们谁都没提起那晚话题,白天上班各自忙碌,晚上在个屋檐下也各干各。
主要变化发生在言惊蛰身上。
——他像只寄居进他人巢穴,终于过适应期动物,从自己那隅居所里缓缓伸出触角,开始试试探探。
平时三个人同在客厅活动,段从如果陪着言树苗,言惊蛰总要给自己找干不完活,来降低自己在段从面前存在感,怕惹他眼烦。
现在他总忍不住,想看看段从在做什,会儿切点水果,会儿拿点吃,再会儿,他也在沙发上找个角落坐下。
“只吃这个会不会太干?”言惊蛰没话找话地问,“煮点粥吧。”
他是很典型东方胃,三餐必须有主食,牛奶代替不米粥。
段从没理,将三明治切好摆盘,递给言树苗只小盘子,自己端起另外两盘往餐厅走。
“叮。”言惊蛰手机进来条消息。
他边涮锅边往兜里掏,余光里,段从脚步在吧台旁停下。
两人说话声音逐渐远去,言惊蛰干巴巴地躺会儿,还是忍不住睁开眼。
收拾完来到客厅时,段从正在给言树苗做早饭。
言树苗趴在吧台前认真看着,左下右下转悠高脚凳,见言惊蛰出来,喊他声:“爸爸,叔叔在给做三明治!”
段从会做点儿简单饭菜,言惊蛰知道,但他不喜欢做,嫌麻烦。
以前个人住有家政,现在每天言惊蛰起得最早,给言树苗做饭时就把他带上。父子俩搬进来到现在,还是头回见段从下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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