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来到沙发旁低头看看,小声喊:“段从?”
段从没应声,眼睛闭着,只微微弹下小指。
这是已经懒得出声懒得动意思。
现在喊他去房间睡也喊不起来,言惊蛰够过刚才自己盖薄毯,展开抖两下,先给段从搭着肚子,然后给他接杯水,又去卫生间拧条热毛巾。
来回两三趟转悠完,段从胳膊都从额头上滑下来,后颈垫在靠椅上,微微滑向边。
几乎是同时,段从抬起胳膊撑住他身后墙面,手臂之下形成小方紧密空间,将言惊蛰固定在里面,睁开眼无声地看着他。
“没站稳,晃下。”
言惊蛰以为段从被惊着,忙不好意思地解释。
他这系列动作完全出于本能,做时候什都来不及想。
这会儿稳住重心,意识到他和段从此刻是什姿势,言惊蛰贴在段从腰后掌心立马发烫,股细麻麻电流从他天灵盖窜起来,激得他赶紧把手收回去。
自然把半个身子重量,转移到言惊蛰身上。
身为个合格助理,小薛心眼子在这刻起码转二百来圈。
上楼时他连辞职报告都打好腹稿,这会儿看看眼前这个熟悉男人,他忐忑不安心情迅速转变为大彻大悟,还有些好笑,赶紧点点头:“啊,对!哎呀逮着灌啊!”
“谢谢你送他,麻烦你。”言惊蛰赶紧跟人道谢。
“没有没有,应该。”小薛秒都不多待,连门都没帮着带,客气完转身就跑,“麻烦您照顾下,辛苦辛苦!”
言惊蛰刚才就是这个姿势窝脖子。
又喊段从声,见这回真没反应,他抬起条膝盖压上沙发边沿,俯身凑过去。
他想把段从扶好,抹抹脸,沙发随着压陷发出细微磨擦声响,听得人心里直蹦。言惊蛰不敢多动,撑着沙发靠稳,就去托段从颈窝。
指间刚插入鬓角发丝,段从眼皮掀,目光再次盯住他。
段从眼神暗,也站直身子,转身往客厅走。
等言惊蛰关好门灯跟过来,段从已经把自己甩在沙发上。
他没脱外套,沉沉地靠进椅背里,胳膊搭着脑门儿,遮挡头顶直射灯光。
言惊蛰关上房门过来看看他,去把顶灯灭掉几盏,只留下外墙最柔和排暖光。
光线黯淡,人动作也下意识放得更轻。
有过上回经验,言惊蛰对于小薛职业素养已经有心理准备。
就是没想到上回他起码还帮着把段从运到沙发上,这回老板人都还清醒着,他也没想着多表现表现,溜得比之前更麻溜。
言惊蛰其实挺佩服这种表里如,下班就不在乎职场关系人,这种人从不干出力不讨好活儿,他性格和条件,永远都做不到这洒脱。
喝醉人身子很沉,言惊蛰架着段从伸手关门,稍微动,段从就顺着他方向歪过来,大半个胸膛抵住他肩膀,几乎要把他给盖住。
言惊蛰生怕滑倒,赶紧伸手朝段从腰上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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