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言惊蛰只盯着他看不开口,他终于透出淡淡不耐,开口提醒:“还有事吗?”
没事就
虽然段从没表现出什,宁望也觉得他小题大做,言惊蛰还是想再好好解释解释。
不过话还没说完,段从就打断他:“言惊蛰。”
言惊蛰闭上嘴。
“你知道最烦这个。”段从说。
“嗯。”言惊蛰闷着嗓子。
段从夹烟手搭在膝盖上,往外弹弹烟灰,正想“嗯”声答应下来,门外传来“笃笃”两道敲门声,以及言惊蛰轻喊:“段从,能进来吗?”
“再看吧,妈。”段从望着前方门扉,烟蒂在指间轻轻转半圈,“有空就过去。”
段从卧室沙发在阳台落地窗前,正对着房门,言惊蛰推开门抬头,就与段从视线碰个正着。
“你扣上扣子。”他忙反手把门扣上,“都快过年,家里再暖和也别冻着肚子。”
段从没动,直到言惊蛰来到面前,能隐约闻到他身上散来火锅味,才低声问:“吃饱?”
,挺大个人天天毛手毛脚。还跟你学臭毛病,饭没吃完就嚷嚷着‘有事有事’,你前脚刚走,他喝两口汤也跟着跑……”
老妈在电话里碎碎念叨,段从配合着笑笑,说不出为自己辩驳话来。
他们家亲戚多,姥姥家那波主要在乡下,奶奶家离得近,几个叔叔姑姑家相处得都很好,逢年过节总聚在起吃饭。
老妈骨子里是个很注重家庭和节日仪式感人,段从清楚自己这辈子是不能让她抱上孙子,所以不管多忙,老妈喊他回去吃饭,他都尽量过去,当儿子该表现地方,都把面子给她和老爸撑得足足。
今天原本也该如此,他也不知道为什,就是在饭桌上坐不住。
他知道段从受不自己家里染上陌生人味道,厌恶自作主张决定,甚至对宁望这个人本身就没好感。
结果今天股脑儿全被他撞上。
言惊蛰宁愿段从对他发火,冷嘲热讽也行,都比这样毫无情绪对话让他好受。
段从这样,他就觉得前阵子那些微妙试探与接近,全成无用功。
房间里时间陷入沉默,段从真懒得再跟他发火,单手搓开烟盒,又咬上根烟。
“嗯。”言惊蛰不好意思地耷耷眼,很快又抬起来,向段从弯弯眼仁,“喝阿姨煮粥,好喝。”
段从手里直转动手机停顿片刻,被他无所谓地丢到旁:“给言树苗带。”
“哦。”言惊蛰点点头,并不在意,自己拽过凳子坐下来,“宁望回去,外面也收拾完。”
段从表情淡淡,没说话。
“确实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言惊蛰继续说,“也不知道他这能想出是出,可能是觉得跟熟起来。其实小宁人挺好,就是性格阵阵,让人……”
早上出门前,言惊蛰和言树苗看他眼神,整个半天就在段从脑海里来回冒,到底闹得他找个理由提前离席,还装兜菜。
结果回到家,看到就是客厅那幕。
段从仰头枕着靠背,眯眼望着缥缈烟气,回想这些日子与言惊蛰相处。
确实像韩野说那样,挺没意思。
“……剩菜还有桌子,晚上让他们继续来解决掉,你还过不过来?”老妈在电话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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