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惊蛰没反应过来,“回房间。”
“回房间在言树苗旁边‘刺激’?”段从蹙起眉,“他都多大,你臊不臊得慌?”
言惊蛰被他
段从正好从卧室出来,见他在吧台前梗着脖子喝水,眉梢微微挑:“吃?”
“啊。”言惊蛰吓跳,半口水进气管,呛咳好几声。
“慢点。”段从给他拽张纸,饶有兴致地靠在旁边观察他两眼,“什感觉,有反应吗?”
“没,”言惊蛰心虚地直咽口水,把药盒搓得不停响,“刚咽。”
段从点点头:“副作用不舒服跟说。”
全部用离婚前旧信息把表格填完,最后行“学生第联系人”位置,言惊蛰写上自己名字。
“这里还有空位,”言树苗指着“其他家庭成员”格子,“可以把段叔叔写上吗?”
言惊蛰不知道怎跟他解释,为难地怔怔,段从很自然地提起其他话题,把言树苗给喊回去。
说不来什心情,言惊蛰突然感到无比愧疚。
下午段从要去公司,正好踩着言树苗上课时间,把他并给捎到学校,放学又给带回来。
”
言树苗去把书包拎过来,先拿出摞得整整齐齐新课本,然后从书页中间抽出张板板正正A4纸。
“这个表,叔叔。”
段从接过来扫眼,是家庭成员登记表,父亲母亲各个框,要填都是些循规蹈矩内容,姓名工作联系方式。
“老师让爸爸妈妈亲手填,妈妈不在这里呀。”言树苗坐在凳子上当啷着腿,发着小小愁。
交代完他真就没再管言惊蛰,去阳台取套睡衣,转身往卧室走。
言惊蛰本来还没感觉,不知道是被段从给提醒,还是心理作用在作祟,听到“副作用”三个字,他对着说明书比较那串可能引起副作用,心跳好像是有点快。
快也没用,曾大夫说,得有性刺激。
这种文绉绉说法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挺那什。言惊蛰不好意思继续晾在客厅,他还得记录效果,毕竟药也很贵,买都买,不能浪费。
正准备关灯,段从在卧室门口停住脚,目光微妙地又回头看他:“你等会儿在哪?”
言惊蛰干脆就没出门,趁这个时间重新给自己拟份简历。
他大学专业太冷门,学历也不够,以前还能在辅导机构里吃饭,随着新政策大规模取消后,那些专业证书几乎成废纸。
他只能抱着试试看心态广而投之,期望着瞎猫碰见死耗子。
白天有种种鸡零狗碎事情转移注意力,晚上照顾着言树苗写完作业洗完澡,随着夜幕降临,言惊蛰想起藏在衣柜里药,心情开始忐忑。
坐在客厅把药品说明书细细再看遍,他按照医嘱把药咽下去,总有种自己在吃□□错觉。
“这个帮不你。”段从笑笑,把表还给他,“去找你爸爸。”
言惊蛰看到表格上“母亲”后,下意识朝段从脸上瞟眼。
段从没抬眼,正在给言树苗盛汤,言惊蛰让他俩先吃,自己找根笔,坐在茶几前填表。
写到赵榕手机号时,他停下来想想,又去拿手机翻通讯录。
这号码还是他们没离婚时赵榕用,现在换没换手机号,这个号码还能不能用,她地址工作收入……言惊蛰全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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