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从年龄资历品级论起,他比不上面前这两位,但是他可很凶啊。
白亦陵听他们话,莞尔笑,大马金刀地在主位上坐,问道:“二位是来干什?”
谢泰飞还有别事情,等他这半天已经很是不耐烦,眼看现在白亦陵还在绕圈子,更是直皱眉头。
他道:“行,你也别装糊涂,昨天不是派小厮送过信吗?你快点把定亲簪子拿出来,这亲就算退,和王尚书还有其他要事,容不得你耽搁。”
白亦陵微微挑眉,含笑道:“凭什?”
谢泰飞和王尚书坐在正堂喝风,既没有人出来伺候,也没有茶水点心,等半天,主人还没出来,他们倒是已经先饿。
王尚书记得这阵他们父子好像关系还行,没想到白亦陵居然不管饭,他本来就没吃早饭,现在等这半天,头昏眼花,腹中空空,连梨花木桌子看在眼里都仿佛脆饼那样可口。
王尚书实在忍不住,说道:“谢侯爷,这白指挥使怎还没有回来?不如再找人去催催吧。”
谢泰飞脸色也不好看,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只见门帘掀,白亦陵身穿锦袍,头戴玉冠,身便服翩然而入,更加显得容貌出众。
王尚书仔细端详下这个连自己之前都没有见过几面准女婿,心里有些感慨。
口称赞“众子之中,唯阿屿最肖朕躬”,隆恩盛宠,连从塞外回朝都要百官列迎——
如今就是因为这个人,变成只狐狸!
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跟他没完。
他这样想着,代表诚实内心系统却又给白亦陵增加两点积分好感度。
谢泰飞愣:“你说什?”
白亦陵清清楚楚地道:“说,你凭什命令退亲?凭什责怪来迟?凭什坐在府中,还态度傲慢,指手画脚——这回听见吗?”
谢泰飞脑子里嗡嗡作响,气差点晕倒,勃然大怒道:“是你父亲!”
白亦陵轻飘飘地道:“喔,下官却不敢当呢。”
这白亦
这人虽然不是在侯府里养大,但是他外貌才干,无不比另外几个弟弟出众得多,要不是总归继承不爵位,自己女儿身上又存在某些问题,这门亲事他肯定也不愿意换。
欣赏归欣赏,昨天明明说好今日上门,却空等这久,王尚书心里有气,看着白亦陵进来也没有起身。
他似笑非笑地说道:“白指挥使还真是贵人事忙,劳烦你腾出空来接见,倒是本官打搅。”
比起他阴阳怪气,谢泰飞就要直接多,开口就是训儿子口气:“你明知道们来,为什还磨磨蹭蹭,耽误这半天!”
白亦陵心里“呦呵”声,这两个人还真是仗着他最近脑子坏脾气好,上门退亲居然还理直气壮。
眼看对方磨蹭半天,总算要出去见他爹,淮王陆屿抖抖耳朵,闭上眼睛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毛少许多。
……错觉吧。
就在白亦陵溜溜达达向着前厅走时候,退亲二人组谢泰飞和王尚书已经在他府里等候多时。
白府地段很好,修也宽敞体面,凭他自己俸禄买不起,还是皇上在去年御赐——只可惜房子再好,也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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