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白亦陵禀报道:“大人,这小厮说王大人出意外,他就算回去也活不成,所以想着不如死刚烈点,情急之下才会出手伤人。”
白亦陵和杨准交换个眼神,两人立刻就心照不宣。
王畅夫人刘氏出身将军府,非常彪悍,16岁就打死过在街上调戏她登徒子,是个远近闻名母老虎。现在王畅死,跟着他小厮估摸着也是害怕被王夫人怒之下给杀,所以想着搏把。
但是他为什要对谢泰飞动手呢?
这个时候还在街上,人多口杂,白亦陵压下心中疑问,说道:“回去再审。”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王谢两人挨白亦陵通损,几乎是被赶出白府,各自心里都憋着口气,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得不勉强端起副相处和谐架势同离开。
否则“谢侯爷同王尚书同去白府,出门之后面色不虞,形同陌路”消息传出去,引起他人猜测,伤还是谢家和王家面子。
谢泰飞坐在轿子里,被人抬着走会,逐渐冷静。如今事成定局不能改变,但如果因为时意气把王家由同盟变成寇仇,对他也半点好处都没有。
正因如此,他才会把王畅从轿子上叫下来。本来打算利用这件事跟对方谈些条件,结果条件没有谈成,反而亲眼目睹场“火烧活人”。
谢泰飞早年征战沙场,见过不少世面,个大活人在面前活活烧成炭,他虽然受惊不小,举止倒也算镇定。
就那凭空着起来!”
听他讲话几个泽安卫也被对方讲这下子“呼”牙根发酸,常彦博看看白亦陵,见他扬下巴,于是又问道:“没救吗?”
“救救,哪能眼睁睁看着人烧死呢!”
那人咂咂嘴,叹息道:“可是实在烧得太快,当时王尚书叫那个惨呐!声音瘆身鸡皮疙瘩,眨眼间连人形都看不出来,大伙就只能见到团火在地上滚。等拿水桶把火浇熄时候,这人都没气。”
他边说,周围人边点头应和,还有人插嘴补充:“喏,大人们看看那边官爷,就是方才跟王大人说话那个。”
杨准点头答应,可就在他要转身瞬间,那小厮突然挣开
直到这时被直接跟白亦陵碰个正着,谢泰飞觉得自己挂在脑袋上脸皮岌岌可危,心里堵得吐血,脸僵硬地重新讲述事情经过。
他说法却是与周围群众们说没什两样。
白亦陵想着案情,倒也没空跟谢泰飞较劲,听完之后刚要开口,身边走来人,低声道:“指挥使。”
他转身,来人是个瘦高青年,名叫杨准,是他辖下名普通军士,此刻杨准正押着王畅那名意图伤人小厮。
小厮本来被白亦陵点穴道,刚刚为向他问话,杨准把穴道给他解开。
说话间,仵作也已经背着箱子匆匆赶到,白亦陵让他验尸,自己顺着汉子手指方向看去,正好跟谢泰飞四目相对。
他嘴唇略勾,浅笑拱手:“谢侯爷,没想到咱们这快就再见着。”
谢泰飞想起自己走出白府时那句“再也不想看见你”:“……”
还让不让人活?打脸也不带这快。
事实上,他也确实算得上是霉运当头,这天过大半就没遇上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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