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眼毫无所知王家亲眷,再移开目光,正好看见白亦陵半侧着头,抿去唇边抹微薄笑容。
——就像是个恶作剧得逞小孩,竟然让人联想到“可爱”这
陆启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有些不痛快。
白亦陵扬声道:“俊识!”
他叫是常彦博表字,常彦博从外面进来,给陆启行礼,白亦陵问他:“王大人尸身抬过来吗?”
常彦博道:“是,只是……”
王夫人惦记亡夫,立刻焦急起来,身体前倾,冲他说道:“那为什不赶紧抬进来!”
白亦陵淡淡道:“是。事无巨细,出人意表,往往是办案方法,也经常收获意想不到线索。”
刘勃:“……”
陆启脸上掠过丝笑意,随即又立刻隐去。
刘勃也差点被白亦陵话给气笑,时有些口不择言:“白指挥使倒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要查案,多耗费刻便是多给凶手分逃脱机会,你问些不相干问题不说,磨蹭到现在连尸体都没抬过来,怎?是故意拖延时间,怕人看出什吗?”
他这话几乎是等于直接指着白亦陵鼻子,说他消极怠工,有意包庇。
优美却又冰冷轮廓,他与自己对视眼底,毫无波澜。
现在这幅模样,要比之前那苍白可怜样子顺眼许多,但,也疏离很多。
陆启自己心里也明白,其实他对白亦陵感情并非完全排斥,但是这种不自觉着迷情绪更是他所反感。
成大事者,怎可被私情左右?
比如眼下,他又忍不住琢磨起这个人来。
常彦博看着白亦陵:“这……”
白亦陵道:“都听王夫人,抬过来吧。”
直躲在筐里暗中观察陆屿神色有些古怪。
他眼光毒辣,刚才仅是白亦陵和陆启之间简单几句对话,就能让陆屿隐约感觉到双方似乎不大对劲。他本来正望着这幕沉思,就听见白亦陵让人将尸体抬进来命令。
陆屿想起王畅好像是被火活活烧死,几乎是立刻就猜出白亦陵这条命令会造成什样效应。
白亦陵微微笑说道:“这懂办案事,你查?”
两人果然是不投脾气,这两句下来又说拧,刘勃霍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这时在边看戏陆启开口道:“子音。”
刘勃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告罪坐下。
陆启这才转向白亦陵:“白指挥使,王大人刚刚过世,王夫人和刘公子想要快点找到真凶也是人之常情。你还是专注查案吧,闲话少说。”
他这话明显就是向着刘勃,白亦陵波澜不惊地道:“是,王爷。”
陆启眼神冷,抬手道:“都起来吧。”
等到大家寒暄番落座之后,陆启又说道:“本王正跟子音下棋,忽然听说王大人噩耗,便来到府上探望。过怒过悲均是伤身,夫人还要节哀才好。”
“子音”是刘勃字,陆启这样称呼他,显见对其人重视。
王夫人心里有底,欠身谢道:“多谢王爷关怀。可是夫君刚刚去世,妾身满腔悲愤,只想快些找到凶手,这位白大人却只是询问些案情无关问题耽搁时间……”
她说着话,又拿起帕子擦擦眼泪,刘勃本来就跟白亦陵不合,闻言立刻抓住机会,半讥半讽道:“原来白指挥使都是这样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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