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真能听从陆启吩咐,冒那大风险来刺杀自己?
疑惑尚未来得及生成清晰答案,股杀机骤然传来!
原来是方才陆启说完那“自知之明”四字之后,冷冷笑,竟忽然抽出佩剑,向着白亦陵肩头狐狸便刺过去!
这下突如其来,陆屿没想到他在旁边看个热闹吃瓜还能碍着人家眼,目光骤冷,却不见慌乱。
即使他现在身上有伤,遗传自母族那边法术还是可以动用二,陆启想杀他,也没那简单。
就像训狗样,拿来骨头不给吃,搁在半空中吊着。
但他话却给白亦陵个很好借口,白亦陵如果直接跟陆启说不想给他办事,要走,那撕破脸后果是陆启把他当成心腹大患,平白树敌,不划算。
现在正好,你不是说要是喜欢你就别留在身边吗?那行,喜欢你,喜欢忍不住,你让走吧。
这样来好聚好散,陆启不用担心白亦陵离开之后会反过来害他,他自己说过话,也不能自己打脸。
两人来往,最后白亦陵把陆启噎住。陆屿蹲在白亦陵肩膀上,占据最有利吃瓜地势,他打量着对方冷沉脸色,能够感觉到陆启呼之欲出怒火。
无端地将陆启心提起点,又重新放下来,撞在胸腔上,发出空洞声音。
——因为他知道这句话是什意思。
陆启曾经对白亦陵说过,他对自己爱慕是种不敬与冒犯,自己看在曾经情分上,可以原谅他,但如果白亦陵还想留在自己身边,就不能再有这种心思。
现在白亦陵跟他说,做不到。
陆启蓦然抬眼,夜色朦胧,华灯初上,近在咫尺面容模糊不清,唯有双黑白分明眼睛,依稀仿佛深情。
与陆屿不同是,白亦陵听到陆启最后两句话语气不对,便已经意识到这个可能后果——
陆启被噎胸口疼,他不觉得自己话说不当,反倒觉得白亦陵十分不明白道理,惆怅过后,更加恼怒。
半晌,他哂笑声,说道:“本王看见那个荷包你还戴在身上,本想是想提点番,现在看来倒是多余。白指挥使很有自知之明。”
这话说还可以,逼格算是维持住没掉,但陆屿分明看见自己这个皇叔脑门上青筋都迸出来,简直要对白亦陵刮目相看。
他蹲在对方肩膀上,这时候很想看看白亦陵神情,角度却有些不合适。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王尚书府里无意中捕捉到那个偷笑缘故,陆屿老觉得白亦陵嘴上说苦情片,心里说不定正得意呢——这小子似乎不是什老实人。
这次,他心里没有半分抵触与厌恶,刚刚开口想说什时候,白亦陵却坚决地说道:“王爷放心,不会在您跟前碍眼,以后请王爷保重。”
陆启没有说话。
白亦陵心里却好像放下块大石头,他想,这样就算是完事吧,以后扯不上关系吧?
好歹也草草翻遍原著,陆启那点算盘,他现在也算想明白,什“可以留在身边,只要不动非分之想”,这话……不就是扯淡?
如果他真喜欢陆启,那又怎可能说停就停?陆启无非是觉得对自己心存爱慕属下忠心更有保障,舍不得放弃这颗棋,故意这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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