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没注意陆屿那边,听见对方上钩,笑着道:“小弟过去曾见过芳草姑娘几面,直……咳咳,直惦记着,却再也没听见过她消息。这才想冒昧向二位打听二。”
他十足副纯情小伙子口吻,钱富不疑有他,笑笑刚要说话,却见到邻桌那只红色小狐狸慢吞吞把桌上碗叼起来,轻盈跃,跳到他们这桌,随即将饭碗隔在他们和白亦陵中间。
稳稳当当,汤水半点不溅。
他放下碗后,也没有什别举动,继续大模大样地吃起来,仿佛无事发生过。
白亦陵早已经习惯这种目光,他眼见这两人都怔然无语,并不在意,自顾自地说道:“个人吃饭太过无聊,二位说这般热闹,能不能也让小弟凑个趣?”
他边说边招呼店家上壶好酒,酒香扑鼻,说话两人回过神来,立刻觉得馋,当下表示乐意。
白亦陵挪碗筷,坐到他们桌,双方互报姓名,那两人分别叫蒋栓、钱富。
寒暄几句之后,白亦陵问道:“方才依稀听两位提起芳草姑娘,冒昧问句,说可是原来青楼中名气很大那位……”
他这话说狡猾,刚才两个人谈话时口吻,听就不是议论良家女子,又说芳草好像被王尚书给看上……堂堂位朝廷大员,阅美无数,能相中女人怎也不会太差,综上所述,最有可能就是青楼某位头牌。
亦陵就知道他这是高兴。这种沟通方式反倒来更加坦诚。
这时,邻桌传来两个食客议论声,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够白亦陵听见:
“……芳草那丫头,仗着有官家人当靠山,见过去恩客连个笑脸都不肯给,装倒像个节烈妇人似,这回咱们再去,看她还傲不傲起来。”
另个人听同伴这话,却像是心中还不怎踏实,犹豫道:“毕竟也是跟过王尚书人……”
第个说话人哂笑道:“那又如何?王尚书已经烧成渣啦,亲眼在街上看到。你不用怕,这次去,管叫小贱人无话可说,好好伺候咱们回。”
白亦陵什都没说,对方却顿时觉得他很懂,对女人品头论足最容易加深男人之间塑料友谊。
蒋栓眼睛亮,凑近白亦陵,呵呵笑道:“呦,连你都认识她?”
陆屿从桌上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幕,尾巴直直地往半空竖,复又落下来。
他重新趴回桌子上,舔口汤,又忍不住向那边望望。
王畅案子陆屿是全程围观过来,他能猜到白亦陵是想套什消息出来,但这两个男人形容猥琐,面相*恶,看起来却不像好人。
陆屿耳朵尖上绒毛晃晃,优雅地将只热气腾腾小馄饨从热汤里叼出来,自顾自地吃掉,对这些粗人表现出十足不屑。
白亦陵却从中听出点意味,他停住筷子,忽然说道:“二位兄台……”
正说话两个人同时扭头,当看清楚白亦陵样子时,都是怔。
左侧那人刚刚夹起来馄饨下子落到汤里,汁水溅到他手背上,他也没有反应。
白亦陵穿衣服是素色,坐在这个灯光昏暗棚子里并不引人注意,然而此时言笑,整个角落却仿佛都立刻璀璨起来,叫人时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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