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别人就谁也不敢招惹这个怼精,张鸣只好把肚子不情愿都收回去,勉强拱手道:“是,愿闻其详。”
白亦陵道:“刚才朱公子测姻缘时,说出‘涩’字,张道长讲此子分为水、刃、止,天上落刃,却因为地面湿滑而脚步不停,所以是无法见光没有前路,这不能说没有道理,但你忽略点,那就是朱公子姓。”
张鸣表情很不好看,道:“姓朱有什稀罕
他说道:“实不相瞒,对风水术数学,也略知皮毛。虽然自己命无法自算,但从刚才朱公子事上面,便与张道长有些不同看法呢。”
他们北巡检司常年跟各种离奇命案和邪教巫术打交道,为办案需要,解这些东西倒也是合情合理。
张鸣目光沉,唇边挂起不屑笑容,问白亦陵道:“不知道白指挥使有何高见啊?”
白亦陵道:“以为,张道长那个‘涩’字,解错。”
谢樊远远地坐着,看向自己这位从小分别嫡亲兄长,白亦陵刚刚开口时候,他本来还直皱眉头,但听到此处,实在没忍住,又在心里暗自嗤笑声。
余光瞥见样东西向他飞过来,白亦陵本能地接住,就听见有人笑道:“是白指挥使啊!”
白亦陵怔,低头看去,发现自己手里拿着是支折去箭头羽箭,显然,张鸣下个选定要算人就是他。
这回没有测字,张鸣只是让白亦陵将他生辰八字写在纸上递给自己,他看眼之后,立刻叹口气。
白亦陵目光中有玩味:“张道长,八字有什问题吗?”
张鸣微微叹口气,说道:“你命格单看起来,原本极好,生在大富大贵之家,本人聪慧多智。男孩就是加官进爵,生顺遂,女孩就是倾国倾城,母仪天下。可惜,却犯亲缘煞。”
——虽然知道以他不会忍气吞声性格,必然会开口说点什,但这次借口却找有些不大好。
凭着谢樊对白亦陵解,这多年以来,对方连遇到疑案时听人说有鬼怪作祟,都要驳斥回去,再不依不饶将案子查个究竟,可见这方面东西,他就算知道,也不信。
现在白亦陵这样讲,分明是想寻找个反驳张鸣证据,但在大师面前谈玄学,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张鸣固然心高气傲,刻薄自负,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有几分真本事,听到白亦陵置疑,不禁两眼撇,眼见就要说点难听话出来。
但这时,陆屿已经在旁边接口,温声说道:“本王向对测字这门学问很感兴趣,也想听听白指挥使见解,请说吧。”
有人问道:“什叫亲缘煞?”
张鸣说道:“生辰八字与父母兄弟全部犯冲,这样诡异命格,注定亲缘淡漠,生孤寂。幸好看这位大人似乎是从小就在外漂泊,也幸好如此,你才能活到现在。有富贵命,没有享受富贵缘法,未同亲人死别,却要活生生分离——真是晦气。”
白亦陵听到这番话,却并未向刚才朱公子样,露出惊惶愤怒神情,他温声打断张鸣感慨:“张道长。”
张鸣愣:“怎?”
远处乐坊里传出丝弦管竹之声,使得白亦陵明明就在面前声音也仿佛遥远起来,无端增添几分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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